边荡着笑,毫不在意地说,“至于开府……学生斗胆一问,先生喜欢忠王府么?”
对上那双轻薄带笑的眼眸,橘知远又感到一阵心悸。他没恼怒,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垂下眼啜了口茶,问道:“你来了王府许多次,你——喜欢此处么?”
徐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立刻握手成拳抵住唇,拼命地忍着笑。过了一会儿,才说:“我问的是先生,毕竟出去开府的不是我。”他又瞥了一眼橘知远,“不过真要我说,这府里的女人……未免太多了些。”
橘知远没说话,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屈起。父亲在子嗣一事上有大执着,他很小起就知道。然而天往往不遂人愿,即使忠王府莺燕如云,竟也没一人诞下过子嗣——尤其是男嗣。也正因如此,父亲对他万般宠溺,也由着他没入朝为官,进了国子监。更是等到他叁十多岁才给他定下亲事,尽管妻子晚莲不幸早逝,不过他把这些都看作是死神对他顺遂人生取回的补偿。父亲活到七十,也算长寿。他本不该对此事再有挂怀,偏偏他送来那张字——
橘知远的手慢慢抚上心口,那张字还夹在那里。他把这看作命运,不然,为何他在晚莲死去的那日所写的“世事漫随流水”,会在父亲死去那日以这种形式返还给他?
想起父亲留下的诸位姨娘,这便是开府的另一重忧虑了。等他离开,这些尚还青春的女子又要去向何处?橘知远闭上眼,一下一下地揉起太阳xue。突然,身边的软榻略微陷下去,一股浅淡的檀香袭入他的鼻端,竟是有人跪在了他身边,给他捶起背来。
橘知远想,他第一日见徐婴的感觉果然没错,这不是个能让人轻易镇服的孩子。乖巧伶俐的笑容之下,生了副胆大包天又九转玲珑的冰雪肝肺……
可这,又何尝不是他最想要的学生?在朝野行事,野心、伪装、才学……缺一不可。
于是他没拒绝。半闭着眼,对徐婴说:“你也就在我这里任性了。以后到了朝堂,可没人会饶你……一言之差,便是人头落地。”
徐婴口吻里还带着笑呢:“先生照拂,学生自然是感激不尽。先生如有忧虑,学生也应当为先生分忧。不过,学生倒想冒死问先生一个问题。”
“说。”
“忠王……世人皆说其风流,不过依学生看,他或许只是抱着为皇族开枝散叶的想法。”徐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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