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明明是湿润甜软的香气吹拂在橘知远的耳边,却像蛇信滑过他的耳廓,让他感到一阵阴冷黏腻,“先生膝下无所出,自从前年丧妻后,也一直未曾续弦……着实是奇怪得很。”
“……我虽是你的先生,也是未来的亲王。”橘知远没睁眼,“你说‘冒死’,确实说对了。徐婴,你想说什么,直说无妨。我倒想知道,你费这么多功夫靠近我身边,究竟想说什么?”
谁知道这会儿,徐婴又连滚带爬地下了软榻,跪伏在橘知远脚前,痛哭流涕地大喊:“先生!请恕我死罪……”
橘知远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我只是这样一说。教你知道,以后莫要胡言乱语……”
“不,先生,我……确有死罪。”徐婴一边说着,一边呜咽起来,“我,其实是混进国子监来的,我,我根本不是什么京中富贵人家的公子……起初我混进这里,只为多读些私塾读不到的书,但是后来遇见先生……从前从没有人待我那么好,先生身边也无人侍候,于是学生便想要留在先生身边,作为……亲人……因此昏了脑袋,一时言行无状,违反礼数……学生现在将这一切尽数告知,学生是生是死,全由橘先生一人做主……”
橘知远仍旧没什么反应,徐婴也将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有些冰凉又有些枯瘦的手伸过来,抬起徐婴灼热的脸,两双透明的琉璃眼相对,一时如在镜中。
他说:“活着,总比死了有用。”
徐婴盈着泪的脸上逐渐绽出一个笑,万般感激,忠诚真挚。
这一招,是后翼弃子。
下一招,则是——
王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