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妨明日动身。”
“兵家身有煞气,在下亦不通事鬼神之事,只恐冲撞司祭。”
“榆木。”此时另外一个白衣少年从司祭身后走出,见将军手又握上刀柄,温润的脸上有些不耐,“司祭自有司祭的道理。”
司祭脸上露出些浅笑:“我知将军性情良善,将军亦无需拘于礼法。”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翌日晨光熹微,戒备心重、一夜未眠的将军就辞别,将昨日见过的那少年交付的锦盒细细包好系于胸前,骑着自己系在山下的马,朝京城的方向赶去。
司祭于院前目送他,一人、一犬状兽、一狐伴于祂身侧。
那狐狸口吐人言:“人类之心,会害了你。”
“若非人类之心,你我皆不在此处。”司祭回到。
天地之始,猿猴启智,经过对地上生灵来说相当漫长的时间后,人言、田地、宫宇皆现世,随后便是烽火和瘟荒。上界皆循大道,对苦楚并未有分别之心,但老君殿前一抹灵智心生动摇。老君知劫难与机缘并至,遂点化其rou身,将其灵智分为叁魂七魄,任其去往下界。
那便是司祭前身。
司祭,半神之躯,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不食、不眠。降临于此,替历代人皇勘天命、撰国运,已经两百余年。
祂降临人间的第十叁年,于山中以自己血rou作为交换,让猎户放过了一只因为与妖王争斗本就重伤的六尾赤狐,百年过后,修出第八条尾巴的狐狸在妖中已是翘楚,终于能穿过山脚禁制,前来寻祂。那时,祂身旁有一只黑色、形似大犬的异兽,还有一抹游魂。如今,第二百六十九年,不知是得了什么机缘,大抵是被祂的神力所影响罢,狐狸再来时,发现那幽魂已有rou身,那异兽亦已有了灵性,快要能化作人形。
“二百六十九年,万万人之因果皆系于你身。你不该再管。”狐狸说。
“我是半神。”司祭说。
“但你只是半神。”狐狸回祂。
再说那将军日夜兼程,于叁更入京,急马停于宫门前,未洗风尘,便应急召面见了当今圣上。宫侍退下,烛火跳动,影子一坐一半跪。即位还未有几年的年轻帝王接过锦盒,加封他为密使,令他日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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