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索性诈死回故国去。可乔一帆旋即意识到,这两者似乎都太过轻率了,他是和亲皇后,这些不应当由着他来做。
因爱生怖,这些咬啮性的小烦恼偶尔浮现,很快便被他强行搁置过去。乔一帆认定这种小心思实在有违国母风范,更不好意思同邱非坦诚。于是只好变着法地试探帝王情谊,好看看那条底线究竟设在哪里,以至于自个都觉得是在撒娇卖痴。他喜欢邱非留在自己身体外表或里头的痕迹,愈深愈痛反倒能生出一种被人猛烈爱着的欢喜。
乔一帆走神的模样如此明显,邱非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我——在想什么。”
乔一帆的瞳孔原本无法聚焦地涣散着,闻言才回过神,他的身体仍然滚烫,同时体悟到了乌木凉而淡的气味,这种温度似乎让他的思绪与心情也迎来降温,如同将将烧成灰烬的心字香,透着零星火光,欲燃不燃。乔一帆很实诚:“在想你。”
邱非不好糊弄:“想我什么?”
“想你会像我待你那样待我多久,”乔一帆说,“陛下对我不好的时候,我不甘心。对我太好了,我又害怕,总觉得会将以后的日子也透支掉。我不想这样,可是忍不住——我也不想这样的,烦请邱郎替我出个主意吧。”
乔一帆对邱非毫无芥蒂,亦不愿隐瞒,他甚至发觉自己这些阴郁的念头疯长起来野草般没个尽头,属实不是一个人努努力便能割完的,不如问问当事人有何高见。邱非似乎微微蹙眉,随后就着姿势亲了亲他的额头,两人燕好时常如此,恨不能肌肤相贴至不分彼此,将爱人揉进自己的骨架当中,又施与对方无数个带着色欲或温情的吻。邱非的声音比往常更闷,但并非是透着欲求的嘶哑,于是乔一帆知道他现在也生出些抑塞:“我有三个主意,想先听哪个?”
乔一帆抿了抿唇角:“最难听的那个。”
邱非一板一眼:“听说被短暂标记但并未彻底标记的地坤会长期处在对天乾信引的渴求当中,这种渴求同样会造成一些情绪上的波动,地坤
常会感到空虚、沮丧、缺乏安全感,严重的甚至会产生幻觉。在这种生理性情绪波动的影响下,地坤会愈发渴望将自己奉献给天乾,或要求天乾给予足够的珍视。”
他确曾因分化成地坤而成长得比幼时更敏锐,这种伶俐让他遍查人情,也会让他陷入难以派遣的自扰。乔一帆道:“听起来有些道理,那另外两个呢?”
“一个拿来补充可能性,另一个比较好听。”
“先听前面那个。”
“除了被短暂标记以及处在雨露期,还有一种可能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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