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如感觉到一阵激灵,好似皮肤上起了冷鸡皮,更是大作震惊,实在不敢承受如此大的礼,自当退了一大步,同以行礼回复,自当不敢领受。
一时之间,他们都难以理清这些恩情与亏欠,只消糊涂的相对,拢袖对拜,神似夫妇婚嫁时的叁拜之礼。
梁予馥紧张地口舌打结,只能俯身一一言诉:"若没有没有大人的金针施以援手,我早就死在素灯点燃的那一日了。大人待我只有恩义两全,我何来需要大人感谢与道歉。"
若无眼前男人的提携,她至今不知还流落于何方?
卫矛被师徒俩的谈话给扰醒了,醒了之后他便一直装睡着,这听见两人的谈话内容,实在过于难为情了。
他才偷偷睁眼,看见两人对拜的场景实在过于不合乎礼制的诡异,他这才假装刚醒,打了哈欠,故意抓了抓背,又拍了拍大腿,玩笑地说了句,"这若是发生在寻常人家,只有把人家姑娘八抬大轿给娶进门了,才叫负责。"
梁予馥被卫师傅的话给惊吓到了,她是心悦着大人,可从来不敢有如此的奢想,自当解释,"一般寻常的人家,我便不敢肖想。何况大人身份尊贵,如今又是六品堂官,我哪能匹配。"
为了替忍冬解围,庞郁突如一眼刀过去,冷瞧了卫矛,"当年我跟全营的弟兄一起在溪边洗过澡,游过溪。于礼,我是不是得把全营的弟兄给娶了,才叫负责?"
卫矛顿时闭嘴,还给了自己一大嘴子,给梁予馥赔罪,"家主、九姑娘是我多嘴,我闭嘴。闭嘴"
庞郁没好气地瞧了卫矛一眼,便领着梁予馥至偏屋的药柜上取了几味药。
碍于刚才的情景,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梁予馥只安静地看着庞大人抓药。
好似刚才的尴尬未歇,又杂揉了些许难为情的情愫,她立于药柜边上,实在不敢过于近庞大人的身侧。
午后阳光从窗纸上透了进来,映得庞大人的瞳孔,如琥珀般好看,透透亮亮的,她安静的窃看几眼,便回避他的眼神。
在方方格格的药柜前,庞郁开了白芷那一木格,取了些白芷片。
他见梁予馥过于沉默,兀自猜想卫矛的话,很可能勾起了她的忧虑。
一想起,这小姑娘在涉冬苑外抱他,哭着说害怕自己会被送回屈溪镇成亲的傻话,自是知道这姑娘的心结。
庞郁一时不忍,便左右想着,该怎么安慰她。
庞郁将秤好的药材,放进药纸上,他手指如竹节,长且秀气,灵巧地把虎头包给折了出来。
他吞吐几分,竟还是想不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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