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盈然,秋风飒爽,一如往常。"
庞郁明明说着天地万物的消长之理,看着洒脱,实则是想起年少那段自我放逐。
他好似还是有一丝的念想,不太甘心自己在世间是如风而逝,不存任何痕迹。
随后,庞郁把沾了灰跟泪的巾帕,收进怀中。
又把蒲扇从地下拾起,递给了她。
梁予馥看着庞大人的眼眸中,藏着踏遍千山万水,浪迹天涯的日暮秋色,好似温柔也缱卷。
可他说出来,用以安慰她的话,却是如此地悲伤。
她不懂,也未经历过,天崩地裂,谈何动魄惊心?
可若是庞大人不在了,这夏饮桑,冬赏雪,一如往常的日降月升,还有何乐趣?
见庞郁同卫师傅入屋谈话,她的前襟外衫上还残留了几许男性体温的温热。
刚才的羞涩全然了无影踪,只剩下虎口处,正握着的蒲扇柄,深深地压在她的掌心之上,犹如心口处,有一处她摸不着也找不着的地方,正隐隐沉溺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