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些,庞郁便徐步行到涉冬苑的垂拱门下。
在离垂拱门有几尺之距,庞郁不见守门的奴仆,却一眼见到那小姑娘就蹲在边上,拿着小扇,使劲地扇着烧着炭火的小火炉,火星灰烬瞬间地扬起,把裙摆跟衣袖弄得满是尘灰沾泥。
庞郁微微侧着身地查看,想着:内院里没有任何小姑娘,不是那小姑娘,还能有谁?
他收拢着衣袖,闲慢地走至垂拱门下,"你大师哥说,你到城外的河边去采菖蒲跟艾草了?下回切不可如此鲁莽,你一个小姑娘单独出城,不仅不安全,且不谙水性,若是不小心落了河,身边又无人可救援,你该怎办才好?"
庞郁轻咳一声,话才说出口,便有些忧虑是不是把话说的太严厉了,左右有几丝生忧。可碍于严师的身份,他不能眼看着她做了冒险且可能会危及到自身安全的事,还视若无睹,随性地放任。
燕都虽秩序安良,可这些稳定是建立在限制多数人的出行之下,自然离不开禁卫军的强硬跟权力的扩张。自是如此,燕都人出行必定是人人自危,不仅需熟知人情世故,更需行举谨慎,女眷更是如此,万不得已不可张扬。
可庞郁实在难以叁言两句之词,解释他的顾虑,只能以她不谙水性为借口。
梁予馥一听见声音,立马起身将蒲扇藏到身后。
刚被扇的红热炭火,如墨中映霞,寸寸灼光,犹如她握着蒲扇的手温,一腔情谊炽热且跳跃,却无法言说。
在庞大人失踪的这些日子里,她不仅夜不得安,还老作着恶梦。
总梦见师父回不来了,她会被迫盖上红盖头,上了摇摇晃晃的花轿,被抬到不知何人的家中,掀开她红盖头的郎君,是她看不清脸的男人,最后她沦落到一方院子中,度过漫长且痛苦的一生。
她实在害怕此种恶梦成真,心里便越思越害怕,委屈地眸中含泪。
当亲眼见庞大人,就站在她眼前时,她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那颗飘荡且不安稳的心,也全然地沉静了下来,不再彷徨恐惧了。
突被这小姑娘满含泪光的望着,庞郁心中一怔,又见她这般委屈,怕是这姑娘家长大了,心思更甚敏感,以为他是严厉地在责怪她,喝斥她呢!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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