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病去世了,和玉知的外公走在同年。邢文易有点不放心他一个人,问要不要他经常来看看他,或者邢志刚搬回宣城,也好有个照应。邢志刚一口回绝,让他别操心,都只是老年人的慢性病,几十年吃药都吃成定餐了。他如今有个保姆照顾,老干中心、医院都很便利,再过一段时间也打算挪窝去南边的养老院了。邢文易本来就因为他这个大伯饱受争议,这些年为了避嫌邢志刚都不和他多来往,还要勤走动,真是拖累了孩子。
最后邢志刚微微一笑:“你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我只要你只记得我一句话——输了才倒,不是倒了才输。”意思就是让他放手去干,这是邢文易没想到的。在任上的人只要做好漂漂亮亮的面子工程,待够了往上走,只要把污点藏好,哪里会有终身责任制呢?于是一代一代走马上任,很少敢蹚老牌钢厂的浑水。大伯没有子女,硬命一条就是干,可他反而显得软弱了。
邢文易安抚了一下紧张兮兮的女儿,看他风轻云淡,玉知也就放下心来。餐后她进房间写作业,邢文易洗着碗,心里却在想要不要给玉知配个司机或者保镖。
好像太张扬。他一咬牙,还是拨通了司机周阳的电话。这事要悄悄地办,他让周阳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要身强体壮、性格宽和,负责接玉知上下学。
周阳几天后给邢文易找来了一个人,他做事利索,直接把人领到邢文易面前来了。邢文易一开始没意识到这就是周阳的人选,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朴素的中年妇女,身高一米七以上,身胚子很大,肤色是日晒过的黄褐,短短的青年头,一双眼睛看着他,一点也不畏缩,眼神像小时候生产队那头黄牛,也是这样温和坚定,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周阳生怕邢文易怀疑他的眼光,连忙说:“邢总,这是我堂嫂,她有c1还有b2驾照的,开货车都够用了。”
“两口子之前是拉货的,什么都干,家具建材,沙土,后来我哥那个事你知道的,就没跑长途了。”
周阳堂哥那事他的确对邢文易提过,他堂哥是心梗死的,就是因为长期超负荷驾驶。这两口子有个儿子,读小学的时候溺水死了,没等到要第二个孩子,丈夫也走了。
周阳讲起来也是唏嘘,他们兄妹几家感情好,接二连叁地打击哪有不帮衬的道理?堂嫂自丧夫后就有抑郁倾向,妹就做主给嫂子送了
条金毛,本来是好心,没想到这狗吃得多开销大,逼得堂嫂又出来开车,也好在这样,她带着狗拉货又振作一点。狗八岁得了肿瘤走了,家里没了牵挂顾念,本来更好找工作,可她年龄大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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