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下的父亲”时,更是猛然抬睫又望入那牢房之中,蜷缩墙角喃喃自语的男人身上。
她顾不上其他,奋力拨开环绕牢笼外的侍卫,贴紧坚硬的铁栅,双手握上,想靠那男人更近……
父亲?她从未见过。
在有限的记忆中,自出生她便被选作麟后,仅由山谷中的大祭司训导与养育,她对双亲的恨意就是那时埋下的。
如果,如果父母是爱她的,怎么会忍心她就这样无亲无助地被规训长大!?
哪怕是被送上祭台,遭受片刑这般的人间炼狱,他们都未曾出现,为她落一滴眼泪。
这样无情的人,也会难过吗?会有在乎的人吗?
而这样无情的父亲,他现在就藏在那个没有光明所照耀的角落里,神色复杂,又可怜又可恨。
林无央想处死他,也算解恨。
但她想抓住父亲的肩膀问许多问题,母亲在哪里?为什么都要缺失她的人生?为什么……要吞下她拔落的鳞片。
鳞片……
二人的视线在满是尘粒飞舞的空气中交接,她察觉到麒案微启双唇无声说些什么,费劲念读着。
「快逃」
等意识到是这个词时,肩膀已被同样穿过侍卫后靠近自己的林无央捏住。
“你在做什么?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