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倚墙而坐的那一个我也认识。
零五二。
几年不见,更丑了。
终于能看清他五官的我如是想。
他隔着铁栏杆和我对视,很快便移开目光。
想当初和他做「室友」的时候也是这样,两人各占着一面墙,有架就打成一团,没架就在自己的那面墙休息,等下一场开打。
觉也睡不踏实,生怕好室友趁着自己睡熟了一举杀了自己。
毕竟在这种地方,人少一个,多出来的就是活下去的可能。
“让他先走吧。”我对邵说。
不是圣父,只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追究他到底差点弄死我多少次的欲望了。
都是地狱爬出来的人,谁又比谁好过?
况且。
我瞥了一眼江父。
该感到不好过的另有其人。
“繆都这么说了。”邵对着我笑,乾脆俐落的开了门。
零五二大概想离开这里很久了。
他大概想要走的瀟洒,无奈没什么力气,身形踉蹌的晃了晃才站稳。
拍拍裤子,走了出来还不忘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
我毫无波澜的看了回去,像幼时一般。一拳狠狠的灌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