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詈骂君父的理由。”
汪宗伊同样颔首:“陛下,该罚还是得罚。”
表面在求降罪,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暗中求情。
当然,这是因为皇帝一度以来讲道理,两人才会这样表态。
否则朝臣恐怕都懒得开口。
当初成化时,仁寿太后的皇庄与民争田,闹到宪宗皇帝那里,结果可不怎么见得光——宪宗皇帝竟然“欲徙民于塞外”。
张宏见吏部尚书、礼部尚书接连站到对面去了,眉头微皱。
这些文官,遇到事时,总是这般靠不住。
他难得语气带上阴阳,开口道:“诸位看来对内帑的产业意见不少。”
几名朝臣不约而同朝他看去。
意见这个词相对来说比较中性,总归都有自己的意见,自然不少。
但在出巡的时候使用,往往有不同的意思。
概因前年皇帝与首辅张居正才一同批示过“从公阅视,据实以闻,不必另出意见,反滋多事。”
所以,这位司礼监大太监是在讽刺朝臣滋生事端。
不过太监在皇庄一事上的立场,朝臣早有预料,也并不动怒。
汪宗伊当先回呛道:“张大珰这话自然没错,治政,岂不就是要各抒意见,求同存异?”
当然,这也是皇帝的金口玉言。
用近来流行的话来说,诉诸权威是儒生的老本行,不是太监学了点歪门邪道就能比的。
王锡爵正欲帮腔。
却见主坐的皇帝有了动作。
朱翊钧无视了几名朝臣,看着秦延谏,缓缓道:“照汝所言,嘉靖年间的清丈皇庄似乎没管得多久,便故态复萌了。”
“那朕今日便是从了你所请,过上些年,不又是无用功?”
“似乎也没甚意义。”
秦延谏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王象晋终于按捺不住。
他不顾背后警告的眼神,借着回话的功夫,爬到离王之垣远些的地方,抢过话头:“陛下容禀!”
“那是世宗皇帝未竟全功,不曾定制之故。”
“如今正要陛下为皇庄订立万世共尊之法!”
王象晋话音刚落。
“好一个定制!”
只听皇帝击掌而赞,缓缓站起身。
王之垣正在分辨儿子这话犯不犯忌讳。
突然见皇帝这般作态,他后知后觉一般,似乎想到什么,猝不及防地呆在原地。
皇帝身后的徐阶也转过头。
众人的目光纷纷在皇帝与王象晋身上来回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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