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那些粮食做成热食,不让他饿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好心渐渐磨平,傻庆又是一个不懂的什么叫感恩的傻子,甚至有时候还会跟村里的孩子打架。
谁也忍不了上午去给他做了饭,下午他就跟自己的孙子扭打在一起……尽管是村霸的小孩先惹了傻庆。
就这样傻庆成了孤儿,没什么人再去管他了。
他从村子的这一头徒步走到另一头的垃圾场,去捡菜叶子充饥,渴了就去长满苔藓的村边水湾喝水。
终于有一天,傻庆把自己吃坏了。
他疼的终日哀嚎和痛哭,村里人看不下去,去给他喂药,他却嫌药太苦,吐的到处都是。
后来,村里人在城里见到了刘竹,跟她说了她儿子的情况。
人们猜测这时候的刘竹应该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儿子,只当是死了,可乡亲的描述又勾起了她作为母亲仅剩的一点良心。
于是刘竹回到了坝下村,看到了她那个睡在破旧放屋里,整天捡垃圾吃的儿子。
还没等走到家门,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随后她带着刘庆去了江城市的人民医院检查,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胃癌。
她时隔多年再一次陷入了作为母亲的崩溃。
住院费是一个天文数字,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医院也委婉告诉她,她儿子的情况特殊,不适合住院,除非能出得起钱住单人间。
办理退院手续的那一天,江城举行了热闹的游街。
她跪在雪地里,感受着人间疾苦。
刘竹带着刘庆,去剪了头发,吃了五块钱一碗的面条,买了一身还算整洁的新衣服。
出乎意料的,那一天被疾病折磨到喜怒无常的刘庆没有哭没有闹,饶是胃疼的厉害,也还是把那一整碗面条全吃了,汤都没有剩下。
尽管到了晚上,他就把面条吐了一地。
不知道刘竹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又在临近年关的时候离开了,于是村里人都说,刘竹不会再回来了。
等她下一次再露脸,就是敲响了李成家的大门,抱着一堆礼品和拖着一麻袋的蜂窝煤。
“我们走访的这几天,偶尔会遇上刘庆回那间破屋,问他什么也不说,没办法沟通。给他吃的,他也会因为胃疼吃不下去……偶尔看见他疼的跪在地上拿头撞门框,嘴里喊着妈。”
杜宇说:“只唯独给他买面条吃,他会安安静静全吃下去……唉,虽然最后也会都吐出来。”
他重重叹了口气,“你们刚去坝下村的时候,还记得刘庆家附近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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