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我,橘先生……”
不知什么时候,橘知远都已经习惯了这孩子下课后日日缠在他身后,甚至一直跟到他的府邸——噢,这府邸从前叫做忠王府,现下还没来得及更名。他从父王那里继承了爵位,但正式的诏令还未下达,于是也就一直住下去,直到他继承爵位,外出开府……
他揉了揉眉心,这正是眼下令他烦忧之事。
“橘先生,在想什么?”徐婴又从他手边钻出来,抱着厚厚的一摞书,眨着眼睛对他说。
橘知远看了少年一眼。别说,初见时他便对这孩子有些熟悉的好感,而随着相处日久,这孩子身上那种纯澈又赤诚的性子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他面前,因此橘知远对徐婴甚是看重,常留他下来喝茶,给他讲些额外的课业内容。
“你还小,不明白。”橘知远说。
“哦?”徐婴扬起乌黑的眉,“讨论治国安民之策时,您也没嫌学生年纪小,怎么现下反而……”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有些憨直,不过也算可爱。橘知远淡淡地说:“过些日子,我要另立府邸。你过去不是说顺路才跟着我么?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徐婴打量着他的脸色,抿嘴笑了一下,没有接话。这下,换成橘知远抬眼看他:“有话直说。”
“我观先生眉间忧虑,故作此问。”徐婴不急不忙地说,“可开府一事,对于凡众而言,算得上喜事。先生既这样说,学生妄加猜测背后原因,有些不妥。”
橘知远哑然失笑,把他迎进厢房,在主位上坐下,看着徐婴放下书籍给他添茶,抬手阻止他:“坐下吧。”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和冯元澈那一伙人,常去邀凤楼?”
徐婴忙不迭就要起来行礼谢罪,又被橘知远按住:“我并非责备于你。你们年纪小,乱花迷眼也无可厚非。只是……我听冯元澈说,你与邀凤楼那有名的男伎走得很近。”
这下橘知远按不住他了,徐婴“砰”地跪在他面前,抬起的脸含着怒含着忧,嘴角却还笑着:“冯元澈那小子素来爱满口胡吣,橘先生莫要听他乱扯。学生有时被他们邀了去,又不爱喝花酒,只能看看舞蹈,因此识得了那人……”
“我并非此意。”橘知远注视着少年跪在那儿,低着头露出洁白的颈项,过一会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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