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缘悲俏皮笑笑,忙道:“思鹊哥的教导大恩,阿瑾没齿难忘!但人只能有一个师父,而且先生懂得多,教我的也会更多!这声师父,就先给先生吧,等到来世,我再拜你为师。”
孔思鹊佯装不满撇嘴,啧了一声,道:“你就是心里更向着先生。”
一旁的魏怀章笑笑,宽慰孔思鹊道:“你别吃心,这也就是在北境,没那么多规矩束缚,做些随性的事,师父她随便拜拜,茶我也随便喝喝。”
他要教她,其实根本无须拜师,可阿瑾想。
现如今,日子过得本就苦,他就尽可能顺小姑娘心意,她能开心些便好。
孔思鹊跟着笑,朗声道:“咱这日子里,难得有件喜事。得,我先不回家了,今晚给你们师徒好好亮亮手艺!走,去你们家!”
傅缘悲大喜:“哎呀,这可好呢!思鹊哥做饭可比先生好吃多了!”
还记得魏怀章第一次给她做饭,可给她难吃哭了,缺衣少食的都差点没吃下去,后来便都是她和孔思鹊换着做饭。
三人说笑着进了屋,孔思鹊放下药箱便进了厨房,傅缘悲跟着去帮忙。
而方才说师父随便拜拜的魏怀章,却趁二人都在厨房的功夫,在自己行李里翻腾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待饭菜上桌,傅缘悲也端着茶出来,她请了魏怀章上座,然后在他面前跪下,敬茶叩首。
魏怀章喝了茶,三拜之后,傅缘悲起身,扬着笑脸,朗声唤道:“师父!”
“欸!”魏怀章同样朗声笑应。
一旁孔思鹊亦跟着笑,看着二人只觉有趣。
一个二十一岁的半大青年,一个十三岁小丫头,这拜师怎么就看着那么像玩过家家呢,他不一样,他是三个人里最大的,今年二十六了!
而就在这时,魏怀章拿起桌上一个红绸布袋,是长条状的。他将那红绸布袋横握在手,递给傅缘悲,冲她抿唇一笑,道:“给你的拜师礼,打开看看。”
装着礼物的红绸布袋,显然是极上等的丝绸,这红绸在这破落的小屋里,显得格格不入。
傅缘悲万没想到自己还有拜师礼,眼里满是惊喜,自爹娘过世,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
她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随后看看魏怀章和孔思鹊,见二人都点头,这才将其打开。
是一把白玉质地的琴箫。
玉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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