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当他再看向杜甫时,只见他脸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儿才起身作揖道:“前为狂言冒犯六郎,六郎今以才情警我,使我铭记谦逊!”
张岱连忙避席而起,不敢生受此揖,只是笑语道:“中庭闲聚,不争高低。杜二郎习艺纯熟、格律工整,深得先世所传,非我能及。日后并在洛下,可以长相游戏。”
“六郎如此谦虚得体,让我更加羞惭。怪不得王学士夸赞六郎风格雅正可观,若得从游效法,也是我的荣幸。”
张岱当然乐得跟诗圣做朋友,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拉着自己斗诗。
这种当面窃人诗作的事情,老实说他做起来也是压力不小,乃至于心里暗暗决定,未来无论杜甫跟他关系亲近与否,只凭这一首诗的交情,他都得力保杜甫别再饿死儿子。
堂中气氛稍微缓和一些,张岱本是因醉酒来到这世界,对于饮酒并不热衷,尤其不爱喝早酒,便跟几个酒蒙子闲聊一些都下逸事。
正在这时候,外间张义匆匆入堂禀告道:“禀六郎,前庭有礼部官来告六郎得选岐王挽郎,请六郎速往皇城官署进预治丧。”
岐王挽郎?我没打算参选啊!
张岱听到这话后自是一愣,而坐在席中的杜甫和他表侄闻言后脸上却顿时流露出浓厚的羡慕之色。
“今日便且如此,六郎有事去忙,择日再聚。”
王翰见状后便直接站起身来说道,而杜甫叔侄也都起身告辞,张岱将几人送出宅去,临别前杜甫还拉着他的手说道:“我今居仁风坊姑母家,六郎若访来日可往仁风坊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