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叶擦身去旧尘……”
赵蘅任由她们洗着捏着,从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出来,她此时还有恍惚之感。周围人都在向她打听,可连她自己也不确定,县衙里那一眼,究竟是真是幻?
“傅家娘子!傅家娘子在吗?”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若洪钟的叫喊。
赵蘅随众人出去看,只见十来个挑夫搬着一样样东西放到院中,用木箱装着的香药、丝绸,用软缎包裹着的各色瓷器、漆器,还有一盒一盒首饰,一包一包香粉香膏,各色琳琅,看得众人稀奇不已。
院子外一辆盘车停着,一个青布短衣的大汉收了缰绳,从车上跳下,大步进院来,一见赵蘅便朗声招呼:“傅家娘子!”
那人竟是王信虎。
赵蘅奇道:“王大哥,你媳妇不是说你这几年到外地做营生去了吗?”
王信虎哈哈大笑。赵蘅印象里他还是个对着他们横眉瞪眼的耿直汉子,现在对着她语气却变得十分恭敬,但这恭敬显然又不是因她而起,“少夫人,这就说来话长了。当初我被人哄着说是到登州挑海货,结果却在港口被人骗上大船,一路出了南海。本以为就要这么死在船上,哪知正遇到傅相公,多亏了有他照应,这几年海上奔波,才能顺利回来呀!”
又道,“院里这些东西都是傅相公带回来让娘子取用的。至于大宗的药材商货,我们进城时都已经在栈行里存放好了,这是单子,傅相公现在抽不开身,让我先交托给你。他晚点才能回来。”说着将几张契据给了赵蘅。
众人本来听说傅大夫这几年消失原来是去做了海贸,便颇为惊讶,待听说这满院子东西不是做生意的资本,只是给赵蘅的礼物,更惊得合不拢嘴。“难怪傅大夫一回来便能和知州大人攀上交情,原来果真是发了大财!”
又有人道:“怎么,你们海上走一趟,竟要花三年这么久功夫?”
王信虎顿时起劲了,踩在凳子上撸袖扎拳,“你以为呢?这一路上海寇、风浪、瘟疫是一个不少,我们到安南国送药的时候,那地方还有个什么陀螺王正好打仗,当时这一船人除了我和傅相公,就没几个活着回来的。当时啊……”
众人在座下一边吃茶一边喝酒,听王信虎说了半天故事。傅玉行没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围绕着他问长问短,傅玉行真的进门后,屋里倒忽然安静下来了。
众人第一时间都不敢围上去,好像他们忽然间意识到眼前的人其实是什么遥远的人物。
傅玉行对他们的态度倒是一如三年前,仿佛只是很寻常的出趟远门,进门就笑着一一和他们打招呼,这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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