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小生意,日子一样过下去——”
“闭嘴。”赵蘅听到一半就神情转冷,“什么叫走投无路?你走到最后一步了吗?”
傅玉行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是这个态度,“非要走到最后一步?你非要鱼死网破开棺见骨才甘心?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如果你——”
“刘凤褚使这些手段就是为了逼我们屈服,你就真要和他低头?”
“你就没有为你自己考虑过?”
赵蘅一字一句,坚决道:“我的考虑就是,我绝不要向我看不起的人认输。”
傅玉行深深看着她,仿佛她才是他的敌人。
“我怕输,赵蘅。”
那天大吵一架后,傅玉行和赵蘅后来几天都不再提这件事情。
对赵蘅来说,她从来没有忘记当年傅家匾额当街被摘下的那一幕,傅家所有的破灭和衰亡以这块匾的易主为标志。从那天开始,她心里就拧了一股劲,对刘凤褚,对傅家,对傅玉行,对她自己,她靠着这股劲走到今天。现在刘凤褚站在她面前,以飘然出世的姿态轻而易举要她放弃一切,不可能!
傅玉行从来是争不过她的,向来只要她一句话,哪怕要把天捅个窟窿,他能劝则劝,不能劝则陪她捅了。
这回到头来也不例外,他只能劝她至少先把身体将养好。这点赵蘅也依他。
往后一段时间,傅玉行每日除了给她看护身体,自己只出出进进地干活。米和水挑回来,将瓦缸一一装满;药圃菜园全都新翻了一遍土,施了肥;院里一块石板不稳,从前推木轮车时差点翻过一回,这回他特意敲回来一块青石,细细打磨好,重新填进去;窗棂墙壁上细小的漏缝、破损的屋瓦,都爬上爬下修补好了。
“天气还没有转冷,这些事情要弄还早着。”赵蘅见他一天到晚没有歇息的时候,仰着头道。
他从木梯上下来,也只是随意道:“反正现在得闲。真等冷了就来不及了。”
晚上他把厨房里坏了的锅碗瓢盆拿出来,在灯下打上铜钉。赵蘅已经睡了,傅玉行把东西一一归置好,独自在屋里站了片刻,然后在黑暗里给兄长父母的牌位上了炷香。
三块木牌都是赵蘅写的。他看着那块写着“先夫傅君讳玉止之灵”的牌位很久,无数思绪在黑暗里绕着周身慢慢流淌。
他最后回头,看了赵蘅紧闭的房门一眼。
赵蘅早上起得迟了,醒时发现傅玉行不在屋内。
她以为他又去溪边挑水。到了厨房预备做饭,就发现锅里已经隔水温着一碟细馅包子,一碗素粥,一碟嫩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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