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科举之业,则万事无为,这样的科举又怎能真正为国选才?是以他从不惮于表达自己对时下举业的不满。结果水镜现在告诉他,他的注疏入了帝王之眼,成为科考之法门,历代奉行???
简直是荒谬!
场上的学子倒是没有发现朱熹的不满,只愈发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仿佛已然可以想见出去后众人对他们的仰羡模样;陆九渊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几分无奈。
今日这论辩,看来是要败了。
倒是后来的吴敬梓听到水镜上的话不满地哼了一声,怒斥着“伪学”、“伪士”等句,复又将满腔激愤付诸笔端,誓要让世人看清时下科举之恶。
【但“品节详明德性坚定”已然脱落,“松松的卷了放在长桌上”,则可以见出他既不去品味、洞察别人的品节,又不管自己的品德是否坚定,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事理通达”“心气和平”,而这残留的一联,他也未必能做到。】
这番分析与柳宗元等文人的体会大差不差,是以他们都各自颔首,对那理学与鲁四老爷俱有了考量。
明清之际。
顾炎武当即冷哼一声:“我早便说,弃圣人之道,入禅学末流,空谈心性,虚伪至极!”
鹅湖。
有弟子沉不住气,开口讥讽道:“看来汝等之学,也教不出什么好门徒。”
另一边的弟子当然不认,立即反唇相讥:“圣人门下尚有宰予、樊迟等人,尔等岂可一概而论?”
“呵,似鲁四老爷那般靠钱财做得监生的伪士也妄图拿宰予、樊迟作比?怕是二位知晓了,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尔等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们才是欺世盗名!”
……
双方你一眼我一语场上顿时又热闹起来,唇枪舌战之际甚至是将先前的“心”“理”“道德”全抛之脑后,弃学士风度于不顾,慷慨陈词互相攻讦,倒真如鲁迅书中那鲁四老爷一般,不仅见不得德性,连“心气平和”也一并丢掉了。
【窗下的案头还放有“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还有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这些都是理学著作。大清已亡,四叔的生活却仍是旧式的做派。以上种种无一不暗示着鲁镇的颓废与精神暮气,而我们也不难发现作为鲁镇“大家长”式人物的鲁四老爷的人物底色,即腐朽、顽固、落后的封建遗老。】
水镜上出现标红的人物总结,虽然缺乏时代语境,但众人一路听下来,倒也明了其中的逻辑,左右不过是后世的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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