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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期,不少人的精神当场为之一振。
洛下,大雪纷飞。
隆冬风厉的时节,程颐程颢二人暂时停下讲学,每日只在家中读书注说,修身养性。水镜的言谈于他们更多是解颐之论,偶有机敏所思,堪作启发。
今日水镜所授的一课可谓是让他们讨论最激烈的一课,从楚棠开始进入正题,他们的运思就没断过,此时陡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然停下的大脑还有些怔愣。
“他们学的是……我二人的理学?!”
程颐看向兄长,眼中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程颢稍微凝神些许,微微坐直腰背,端详水镜里的文字:“理气、心性……后人概括得倒还准确。只是这统治思想……”
“难道说我等精研之理学,后来如那汉时董夫子一般,修为帝策、成就显学?!”
程颐心中一喜:“六朝崇佛,前唐尊礼,天宝乱后,虽有学士如韩退之等大声疾呼,欲挽狂澜,再训世道人心,而法统之颓已不可救。及至国朝欧公、濂溪先生、横渠先生诸人,儒道再兴,人心始归。你我二人穷极数年,深究性理之学,再传圣人之道,垂统后世,真可谓是好事一桩!”
“的确如此!”
程颢也笑着点头,他明白弟弟的意思,再传圣人之道是他们的志向,他们如今讲学洛下,传道门人,也受到如帝王、宰相等人的嘉奖,天下崇儒尚礼之风再炽,如今水镜告诉他们理学成为了此后历代之显学,这恰恰是说明他们孜孜以求的圣人之道昌隆实现了啊!
祁州。
横渠先生张载同样笑意连连,他是二程的表兄,曾在开封府相国寺中设椅讲易,得遇程颢、程颐兄弟二人,并听取过二人对《易经》的理解,与二人颇有交情,也素知二人才学,一边看水镜上的介绍一边道:
“好啊,好啊!我早便说,易学之道,吾不如二程。他们对性理之学钻研得竟如此之精,蔚为大观,人心可救,圣贤之道不孤啊!”
他赞不绝口,一展袍袖坐于书案前,铺纸研磨神采奕奕:“我这边修书一封,向向他二人一表敬贺之情!”
南宋。
信州鹅湖,激烈的论辩因为水镜的出现暂时停歇,本是略占上风的陆氏兄弟有些惊讶地看着对面的朱熹,怎么也难以将水镜上的名字和面前这人对上。
与会的人同样神色不一,陆派门人愕然之后难掩不服之色,而朱氏门人却是一改愤然之情,转而面露喜色。水镜将他们先生与二程并列,共被后世王朝尊崇,这不正是说明他们先生的学说更为精深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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