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早就安排好了学生在人群中准备着。
严绍庭再次夸完高仪后,便继续冲着在场的官员们喊道:“我大明太祖高皇帝之时,便有成法,凡庶民之家不得收养奴婢,违者依律治罪。仅功臣及官员之方可例外保留奴婢。”
“本官思来想去,那些个远在南直、浙江的地方士绅豪右,恐怕也算不上是我大明的功臣吧?非在京中供职,也无地方掌印,恐怕同样是算不得官员。如此,又岂可肆意蓄奴千百人乎?”
剥夺江南那帮清流士绅大户的田地和商业,自然就要将事情彻底做到底。
就连蓄奴也要禁止。
好好的人家,就因为无可奈何成了士绅大户的家奴。
这对社会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就算是从生产力方向去看待蓄奴问题,也同样是不合理的。
严绍庭扫了眼今日依旧是没有怎么表明态度的高拱后,才继续说道:“依大明律,凡贩良民为奴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若良民因饥荒而典卖为奴婢,朝廷官府出资赎身,复其良民之身。本官觉着,这是好事也是太祖高皇帝立下的善政。只是饥荒不常有,逼良为奴为娼者常有,便是无灾无患之年,所谓士绅豪右亦会使了手段,掠民为奴,此举与蒙古贼子犯我边境劫掠我民有何区别?”
“本官以为,凡江南蓄奴人家,皆要出资偿赔,还奴为良民之身,官府须得督察,三法司更要遣人督办,东厂、锦衣卫更会暗中窥视,严防上下内外勾结,阳奉阴违!”
说完后。
严绍庭再一次看向高仪,脸上带着浓郁的笑容:“高阁老以为如何?”
高仪这会儿早就脑袋一片空白。
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也只能神色失落不安道:“少师若真要行此事,恐怕江南势必要出乱子的……到时候政令一下,士绅豪右皆抗之,百姓无知,必被裹挟,苏松常一带工坊歇业,百姓无工钱进项,彼时便是无人从中作梗,依旧会滋生民变。便是少师所为乃是社稷善政,只怕到了地方上,到时候也会成恶政……”
朝堂衮衮诸公知道不知道天下时局?
那自然是知道的。
又是否知道根结在何处?
答案依旧是知道的。
同样的,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改变,有志之士也从来都不缺少。
可问题人人都知道,但没人有那个能力去改变。
风险太大了。
大到他们没人觉得自己的肩膀能扛得动。
严绍庭却是啊哈一声,满脸赞赏:“高阁老忧心国家,此诚本官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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