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啜饮过两口,便不再有动作了,天鹅将水杯放在一边,扶上他微微发颤的膝头。他的神色虚浮而苍白,如水中月,摇摇欲坠,看得人异常揪心。“其实我也知道,解决旧问题的过程中总是不其然带出两个新的。但既然一同出游,又在异国她乡,我想,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对感情总也是有好处的。”
kin盯着天鹅的脸容,半晌才道“你不是那个跳艺术体操的么?万容也,是不是?你怎么会和她们那种人扯上关系?”
武无第二,竞技体育的冠军永不缺席,kin倒不觉得天鹅是因为有一二分的天才而广为人知,能在东亚地区出圈,说到底还是因为他长得实在有点太好了,眼明心亮,顾视澄澈,在听到他的话后不解地歪过脑袋,问‘哪种人?’更显出些剔透的清亮底色。他根本就不该被卷进这件事里来。
“你还没有见过普利希女士,就是图坦臣先生的丈妇。”天鹅跪坐在地上仰视着kin,似乎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将自己放置于弱势的地位,又或许他至今都没有被世事的染缸所浸泡。他向这个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的人诉说自己的经历,详细描绘他与普利希妇夫相识的经过,真诚地赞美普利希女士人品贵重,图坦臣先生性情美好。
“等你见过普利希女士,你就会知道了。她是我的贵人,就像我的导师一样,我很感谢她给我这个工作机会,也给我足够的耐心,让我从零开始慢慢摸索——当然,我们主编也很好。每月翻看杂志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能力的量化和社会价值的外显,如果不是她们,我可能无法重新建立起生活的秩序。”
kin心里涌动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忌恨的情绪。
“不是那样。”他皱起眉“她们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八千代尤其不是。
天鹅摁住了话头,神采飞扬的眉梢逐渐恢复原来的弧度,连笑也收敛了。他似乎在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扶住kin的腿,很认真地发问“你需要帮助吗?”
他感觉到kin的大腿在痉挛,连腰都在抖。
kin不需要天鹅的关心,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没有办法对外界言明遭到配偶虐待及报复的原因,就像他无法条分缕析地说明自己为什么是个人渣。那是八千代出狱之后的事情,然而根由在几年前就早已埋下。那天,八千代在傍晚时回家,暴力行为从一个耳光开始,逐渐升级,kin被她打得遍体鳞伤,抓着浴室的门框往外爬。
——这个故事的开头是他的母亲在赢得选举后紧急处理掉作为暴力工具的极道社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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