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床,长期骚乱、缺乏就业机会、没有良好的教育,街头时常发生抢劫和械斗。她会将车轮痕迹送去酒庄检验,锁定当事人,并出面为其调停。不过现在,埃斯特处理纠纷的方式就简单得多,只需要锁定监控画面,然后分发照片,让手下认人。大多数情况下,埃斯特前往山脊酒庄只是为了完成伊顿的自然科学课作业,顺便拿几箱酒回家。
与八千代的交往对于图坦臣而言只是工作,与他的好恶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会掺入个人情绪,相比之下,天鹅就显得非常不自在。他没办法不去观察八千代和kin的相处模式,从表面上来看,八千代对自己的配偶温柔且耐心,但她的肢体语言却不是这样。天鹅看见她将手搭在kin的腕骨上,轻轻拍了拍,随后握住了。淡青的血管从她苍白的皮肤下透出颜色,她同kin耳语时,不动声色地将他拉向自己身前。日影透窗,天鹅清晰地目睹kin脖颈上淡金色的绒毛颤巍巍地站起来——他肉眼可见地炸毛了,这真的很糟糕。
有好几次,天鹅都差点儿忍不住自己的冲动,几乎想要报警了。在与图坦臣交流的过程中,八千代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kin的肩膀上。那是个具有强烈控制意味的动作,天鹅有些忧心地低头看向kin,他的眼光含藏,波澜不兴,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八千代递向他的玻璃杯中是浓红的酒液,樱桃、雪松与甜美的新橡木桶味在酒窖中漫散,带着一丁点湿树叶香气和玫瑰馥郁,他品鉴的动作相当木然,比之体认所谓的‘山脊风情’,他更像是在忍受八千代。
德尔卡门接到电话,翻译已经入场,图坦臣颔首,将向老教母引见八千代。会面的时间不会太长,天鹅于是将kin送回房间休息,等她们回来,专业的翻译人员接替他的位置,今天就算是圆满结束了。‘如果埃斯特晚上没有安排的话’,图坦臣是这么跟他说的,‘咱们就去上次那家酒馆喝一杯。’天鹅对此感到期待的同时,还是不太能放下对kin的忧心。
八千代与图坦臣先后上车,德尔卡门在离开前回身吩咐侍者,好好招待贵宾,门前不要离人。望着房门关上,天鹅把目光收回来,聚焦在kin的身上,真情实感地松了半口气,而剩下半口还没来得及吐出,就因为眼前这青年明显不正常的状态而重又提了起来。
“你怎么了?”天鹅走到他的轮椅旁蹲下,眼中含着纯净而真挚的担忧。他的双眼黑白分明,对kin的照顾是如此地发自肺腑,温柔而恳切,倒上一杯温吞的柠檬水,双手端着,捧到他面前。
“我看到你一直有些不自在。你们吵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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