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阿鹂神色关切。
我摇摇头:我怎么在这儿?
阿鹂道:你不记得了吗?
我犹疑道:我不是在海边吗?不,应该是在海里。
阿鹂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你吞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药,昏迷前把自己的头埋在浴缸里。
什么?我脑袋发懵,完全想不起她所说的状况,努力思考片刻,又问:那陈年呢?他、活着还是死了?
阿鹂一怔,和闻琅对视一眼。闻琅斟酌着措辞:你又看见他了?
我皱起眉,为这种吞吞吐吐的莫名氛围感到不耐烦,着急道:告诉我,陈年,是死是活?
母亲这时转过身来,哽咽道:孩子,你又犯老毛病了?你不是很早以前就说看不见他了吗?
我环视众人异样的神色,冷声问:你们一定要和我打哑谜吗?什么叫看见,什么叫看不见?
没有陈年。阿鹂最先开口,直截了当:他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他只是你的幻觉,你病情发作的时候,会说自己有一个哥哥,叫陈年,后来这种症状通过吃药得到缓解,你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闻琅补充:看你病情好转,阿姨就试着给你停药,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又会反复。
那是醉醉的心魔。母亲哀戚又自责:怪我,我和你爸爸在你小时候忙着工作太少照顾你,把你送去托管,你年纪太小又内向,那时候被其他强势的小朋友偷偷欺负,我们太粗心,发现的不及时,你太孤独、太害怕,就出现了那个叫陈年的哥哥,你说他什么都好,把你照顾得非常好,你们是世上最好的一对兄妹,我们都以为小孩子的话讲讲就过去了,长大就会好,没想到……醉,你不能再执着不存在的那些事情了,有我们陪着你啊。
我愈听愈想笑,只感到和周围的人并不存在于一个世界,多讽刺啊。我伸手一推,床边柜上摆放的花瓶嘭地坠地砸个粉碎。
我说:死了就死了,怕我和他一起死,就能编出这么个故事糊弄我?我有二十几年的记忆,你们这些骗子几句话就想抹杀吗?
他们竟然说,陈年只是一个疯子的幻觉。难道他们以为,可以用疯子来否定你的存在?否定爱的存在?
没有陈年,那陈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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