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真的比较重要吗?
我是少心少肺的孩子,真想什么都不在乎,谁人都不顾忌,随心所欲自暴自弃地活着,然而陈年在乎。
我轻轻握住母亲的手,说,当然,他们只知道我荒唐,可忘了陈年从来是多乖的孩子。
母亲按住我的手,缓缓摩挲了会,说,你睡吧。
风欺枝头,鸟鸣肃杀,搅得人心慌意乱。世界漩涡一般要人沉坠,头晕目眩,地覆天翻。
陈年当庭做了一个叫所有人意料不及的举动,承认自己杀死曲迈,且是主动为之。他说自己因为见到曲迈对我的欺凌,气血上涌,为绝后患,激情杀人,甘愿认罚。
庭上众人面面相觑,律师哑口,法官错愕,曲家愤恨,最后只听见槌音落定,宣判死刑。
我来不及问一句为什么,人便焚成了灰。
我不再理任何人,声带断裂,泪腺封锁。抱着骨灰罐。
我好像不那么明白,真的痛苦到不能苟活么?
埋在哪儿好呢?
埋在哪里,我就死在哪里。
可是指望别人是不行的,我不相信他们一定会将我们合葬。我不敢冒一丁点儿的险。
所以我来到海边。我决定将他洒在海里,然后自己也跳进海里。一起葬身鱼腹。
揭开骨灰罐,我再次迟疑。
他会随着海水流向哪儿?会不会流得到处都是。我又会被海水冲到哪儿?真能往相同的方向漂吗?也许会让洋流冲散,也许尸体还要叫人打捞起来。绝对不行。
我看着罐中的骨灰,伸进手,舀起一捧,含入口中,一捧一捧,仔细咽下。这样就好了。
看见了吗?我将你吞进我的胃,将你完全地埋在我的身体里,给你最温暖安全的巢xue。
不用担心。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我带你一起躲进海底。
窒息的感觉降临又退去。我睁开眼。
房间是白色,人们的脸上是欲言又止。母亲、阿鹂、闻琅,还有医生。
母亲见我醒来,忽忍不住背过脸去,耸动的肩看出是抽泣。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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