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ary:这天之后,马德兰在家中下达了禁酒令。
叶槭流盯着天花板。
宿醉的头痛后知后觉袭击了他。这是一种诡异的疼,好像有人拿了根签子插进他太阳穴里搅,直搅得他大脑糊成一团才罢休。叶槭流发出痛苦的呻吟,胡乱抓住被子蒙住脑袋,试图用更多的睡眠对抗晕眩和刺痛。
叶槭流把自己团进被窝。床单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但谁在意呢,干脆交给睡醒后的他去收拾算了。他已经不愿去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往被子深处钻了钻,蜷成一团柔弱无助的可怜大学生,突然停住了动作。
叶槭流猛地掀开被子。
他坐起身,脑袋一卡一卡地转向窗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排从小到大依次摆放整齐的黄铜小狮子。
……他为什么睡在马德兰老爹的房间里?!
让我们将时间倒转回昨晚。
此时的叶槭流还没躺在马德兰的房间里,也还没有惨遭宿醉折磨——因为他正醉着。扑克牌、骰子、桌游棋子、酒杯和啤酒瓶子歪七扭八倒了一桌一地,另还有一打啤酒没有开封。阿维兰跳上酒桌,用啤酒瓶做麦克风引吭高歌。几枚棋子支撑不住骨碌碌滚到地上,玻璃杯可怜兮兮地摇来晃去艰难站立,叶槭流没数他破了几个音,反正怪扰民的,搞不好邻居以为他们家闹鬼了呢。加西亚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啪啪鼓掌,身边躺着醉倒成晕乎乎一团的艾福。艾福身上盖着不知道是谁的外套,衣服袖子已经耷拉到地上去了。
叶槭流头疼。他酒喝多了就头疼。阿维兰的鬼哭狼嚎、加西亚的鼓掌叫好和艾福的小声呼噜吵得他的头又痛又晕。他裹紧身上的外套——我们至少可以确定艾福身上盖的那件不属于叶槭流了,把自己摔进另一张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加西亚鼓掌。
阿维兰换了个节目,他终于不唱歌了,但他不肯从桌子上下来,那可能是他的舞台吧。但总之,他捡了三个空酒瓶子开始玩抛接球……瓶,动作之娴熟让人怀疑他是否在马戏团有兼职。加西亚鼓掌鼓得更起劲了,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哦不是,那是闪光灯。他在拍照。
我们有理由相信,加西亚·略萨,这位有些一本正经的幽默感的小伙子压根没喝醉,他只是烘托气氛的一把好手。反正阿维兰被捧场捧得很高兴,在依次接住下落的酒瓶之后,他夸张地深深一鞠躬然后高声报幕:“下面这支舞蹈,献给我的好朋友艾福·阿雷特雷兹——”
因为听见自己名字而惊醒的艾福:?
他迷茫地看着酒桌上热情扭动身体的阿维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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