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白酒,林大爷独自一人生活,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察觉,等到来年春天,雪化了,大家只会发现这里有个被冻死的醉汉。
自从我们俩杀死那人已十天有余,事情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顺利。
事发后的第五天,尸体就被发现了,前天镇上的派出所派人在村子里挨家调查,我变得没法安稳睡觉,晚上不停地做噩梦。
梦里面频繁出现被我们杀死那人的面孔,他活过来,追杀我们。
有时还会梦到我和哥哥的罪行被村里人发现了,他们把我俩扒光衣服扔进雪地,两个人赤裸地紧紧拥抱着对方直至死亡。
跟刘耀文亲热的时候我向他讲述了这些梦,他思索了一会儿,将叼在嘴里的乳头放开。说:
“我带你逃,我们到南方去。”
我点了点头,沉默着抱住他。
哥哥看了看时间,起身套上裤子,准备收拾行李。
“咱们坐凌晨的客车,去哈市,再坐火车。”
“嗯!”
我起身帮忙收拾我们少得可怜的行李,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干粮,现金,只装了一个行李箱。我抬头看了一眼表,半夜一点钟。
最早的一班客车是在凌晨五点多,干脆别睡了,我扯了扯刘耀文的腰带,张开双臂向他索要拥抱。
“继续做吧,哥哥。”
他俯身吻了下来,我替他解开腰带,释放欲望。
我们比曾经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渴望彼此,他玩弄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我的身体,发疯似的啃噬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笑着推推刘耀文,
“别舔啦,哥哥像小狗似的。”
他没有听话,不愿停下,我们就这样一直折腾了很久。凌晨四点,哥哥替开始犯困的我擦拭身体,换好衣物,我们离开了这间破旧不堪的房子。
东北的二九天凌晨四五点天还是纯黑的,刘耀文牵着我的手,我拉着行李箱,一起坐上了开往市里的大巴。
我和哥哥依偎在一起,不在乎油腻的脏椅子和满是指痕的车窗。我仰起脸笑着对他说,
“简直就像私奔一样。”
刘耀文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我。
几经辗转,我们在北京
安顿下来。北京的冬天很少下雪,不如东北冷,我也不再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和哥哥什么都干过,洗碗收银服务员,可是两个未成年小孩再能吃苦又能赚到多少钱呢,我们就住那种二十平米的地下室,地下二层,没有窗户,满是霉味,食物过夜会长毛,衣服永远都晾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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