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知道,按常理,每次大战过后,十王司的冥差都会协助云骑打扫战场,安抚不甘心且痛苦的魂魄,带它们回家。
阎王偷懒,你们也跟着开小差,太过分了!
彦卿将这些消息分享给景元,景元也觉得属实不应该。
“要是我死在域外,再也见不到您和小行,至少也想魂归故土啊。”
彦卿窝在景元怀里嘟嘟囔囔抱怨。
“是,得想办法催一催六御,让它们对十王施压了。”
几日后,检查结果出来,彦卿又带景元去丹鼎司复诊。
龙尊大人白露听闻景元还阳的消息,拨冗为这位老友面诊。
亭亭的少女盘膝坐在宽大的禅椅上,长长的龙尾卷着搁在身侧,她以目迎接阔别二十载的友人:“今儿可真是稀客了。”
“是啊。”景元抬腿迈过门坎,“还给你带了个稀罕病例来。”
“说稀罕倒也不稀罕,丹鼎司里这样的案例也接了一打了。”白露看着她面前桌上摆着的一叠纸道。
她继续道:“你的检查结果,孤也已经看过了。”白露抬眼看景元,又对一同前来的彦卿一本正经道,“景元不来之后,你也不常来看我了,真是可恶透顶,该重罚。”
景元与彦卿对视一眼,皆知白露在说笑,自从她回复龙尊之位之后,便没有人能限制她的力量与自由,无非是持明龙尊是个大忙人罢了。
彦卿抬手行礼:“军务繁忙,走动不勤,多有得罪,见谅。”
景元也跟着行礼:“囿于地府之内,走动不勤,见谅。”
白露噗一声笑倒在椅子上。禅椅没有挡板,只有一根粗犷的木条作椅背,她笑得简直要从椅子上掉出去:“好了好了,本小姐开玩笑呢。不过说真的,你不在后,这十几年过得无聊死了。”
她起身与景元轻轻抱了抱,示意景元坐在她对面的禅椅上,又亲自去耳房搬了一把椅子给彦卿坐。
“怎么也没个侍女?”景元从空中接过白露手中的椅子,放在彦卿身后。
白露又从柜子里翻出两个茶杯,从自己的茶壶里倒了些热茶给二人,这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解释道:“以前被她们盯烦了,房里有人就闹心,工作时也是一样。”她轻轻拍了拍手,“好了,别说我了,景元,我可真没想到还能再见你。”
景元单手撑在禅椅的木条扶手上,另一手举着茶杯,挑眉道:“我可也没想到能再见你——
丹鼎司和彦卿都和我说,不提前一个半月预约,病人是见不到你的。”
白露愣了一秒,似乎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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