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块漂浮着的不安全感被他哄得终于落了地，水汪汪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也喜欢我身上有你的痕迹么？所以你总是喜欢留点印子？”

“嗯，有故意的成分。”他坦然承认。

“为什么呀？因为证明我是你的吗？”

黎倾冉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种给宠物戴上项圈的行为，想到了男人会因为在床上把女人折磨得很狼狈而得到虚荣的满足。

她其实不喜欢这种被当作符号的物化感，但的确也不讨厌顾承晗对她的占有和标记。

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像琴声一般温柔清和：“或许是吧，因为我留不住你的灵魂，身体是你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切，你明知道我的灵魂也是你的。”爱他爱得愿意为他付出生命，怎么不算灵魂的赠与？

“不是的宝贝，你的灵魂是自由的，只属于你自己的。”他摸着她的头发，眼里全是温柔的疼爱：“就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站在很高的地方向下看，为什么那么喜欢有水的地方，不知道你油画里的每个颜色代表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同时有很多可爱的和很多丑丑的表情包，也不敢问你每次坐在懒人沙发里发呆的时候脑袋里在想什么。”

黎倾冉愣住了，心跳震耳欲聋，却不知道作何反应。

顾承晗抱着她继续说：“有时候我会在你身上看到年轻时的我自己，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小姑娘比我要有意思得多，你是我世界里最独一无二的事物。”

“你知道吗宝贝？我上一次失恋的时候，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很痛苦了，只能靠时间才能把我自己治好。可是直到你离开那天我才明白，真的痛苦是不知所措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要怎么过，不知道什么能支撑我活着。”

“所以我很清楚，你当然爱我，但我只是你的爱人而已。而你，宝贝，你是我的太阳。是因为有你我才有可以继续期待的东西，才有努力的目的。”

顾承晗在自己前叁十年的人生里太快地走完了别人需要大半生才能完成的进程，当金钱、权力、女人，他要什么有什么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没有所谓的热爱和梦想了。

事业上的追求不可能持续一生，他的每一天都好像是在表演，让自己看起来更符合一个成功的年轻资本家该有的样子。

可每每闲暇时候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喜欢的、觉得有趣的东西，他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永远是他的倾倾。

他从未去思量过自己到底多爱她，因为不敢去想，不想承认自己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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