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动情,又念着他的身家安危,便对那些泛滥的潮晕与顿挫的呼吸全数视而不见,喉结滚动几下,继续三三两两地聊闲天。
孕期首尾三月最为艰险,不得行房,然而四至七月却得过太医隐晦的暗示,意思是小心些行事也无妨。于是,待到怀中胎儿足四月,乔一帆便惯常用那种情意绵绵的眼神撩拨他,端看邱非像个禁欲的僧侣那样对皇后的示好不假辞色,径自做着擦身、喂食与按摩的活计,也不曾做出分毫僭越,顶多只是亲一亲脸颊和嘴唇。乔一帆和邱非由此陷入一场微妙、甜蜜且恒久的博弈,邱非至少在此刻仍占据上风。
愈是忍耐,愈是感受到孕期带来的身体变化,乔一帆心头那点飘摇的火苗便愈是快速地在肉与灵之间一并焚烧开来,就比如此刻。薄汗顺着衣物的遮掩自脖颈滑落脊背,他搁置在床案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抖,自下体攀援到肚腹的柔软快感又开始啃噬所剩无几的几丝理智。乔一帆齿列碰撞着轻轻咬了一下,见邱非打算像往常那样独自回养心殿安寝,便果断地伸出手来,牵住了那段袖袍的尾部。
“”邱非的面庞在他视野背面,不甚明晰,随即侧过半边身来看他,“可有哪里不适?”
乔一帆仰头,定睛凝视他,确信在这张端方的脸蛋中蕴藏着某些孩子气的嚣张气焰,就好像邱非也知道自己在这场无声的较量当中胜了一筹,是个十成十的君子。实际上,输赢倒都无所谓,他们仅仅是在心有灵犀地制造某些趣味性。于是乔一帆也不惮露出弱势和可怜的模样,这何尝不是他在面对邱非这位特定对象时所具备的禀赋与武器:“确实有些不爽利。”
邱非便不走了:“哪里?要唤人来么?”
“不必,”乔一帆说,顺便拿另一只手的指腹揩去额角隐约的汗渍,“我想出去吹风,里头闷热,有些喘不过气。”
邱非并未着急应允,先迈步出了内殿,在内苑中伫立片刻,很快便回来:“今晚风不大,倒是可以出去。”
邱非将披髦替他挂上,领口的系绳松散着没有箍拢,携着乔一帆的手一步步走出内殿。守夜的宫女已被打发去外苑,四下静籁,仅余下壁灯的些微光亮并一些吊在树梢的蝉鸣。两人没走太远,只在内殿外檐的房顶下静默。今夜的风带着盛夏浓厚的草木香,以及一股暖烘烘的躁动气味。乔一帆饱饱地吸了一口,终于感到些微的凉爽与快意。无怪许多地坤怀孕前后性情大变,成日拘在殿里真教人难过。如今天朗气清,顺风和煦,乔一帆嗅着嗅着便恢复了平日的生气,连带着活络的心思
与鼓起的胆量。
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