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股奇怪的引力来,将他们两人牢牢绑到一块,无论隔着多远的距离,那线却仿佛自合卺酒落肚便牵系在两人周身,形成一种互相掣肘却也无可奈何的僵持。
乔一帆的眉心不自觉蹙起,虽然也还是好看的,邱非还是抬手,指腹落在眉心,很轻地将那层浅浅的褶皱抚平:“我没有这么想。”
乔一帆道:“臣妾知晓。陛下只是在躲我。您大可跟我坦言,我自然能避过陛下的作息日例,不出现在您眼前。”
皇后将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在他面前显现出一些呛人的情调,却比以往的模样更鲜活。那原本是块温润无锋的古玉,却也在他三番五次的退避之下露出磷磷的冷光。邱非并不讨厌,却也不知如何回复,他心底的话说出口便显得矫揉造作,更有自作多情之嫌,于是只能保持缄默,话语也显得愈发笨拙:“不必如此。先前躲你,是我之故。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乔一帆静静地盯着他:“面对什么?”
“你,”邱非坦诚,“我伤了你,清醒过来,却还是在伤你。我若不远离你,往后便只会害你。”
乔一帆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却只是自顾自凑近一些,声音低喃如同絮语:“陛下还会怎么害我?臣妾也想见识一番。”
邱非顶着那贴近的呼吸,那睫毛太长,说话时扑闪几下便能刮到他的鼻尖,给视野带来层叠闪烁的阴翳。天子不坐明堂时仍是天子,周身气度却因君后这样胆大的靠近而变得不再严酷,反而显出些撩人的禁欲气质。今日中秋,难得有个爽朗的晴日,朱墙旁映的月桂簌簌而落,周身便浮动着清隽的花香气。那桂香盖过了两人衣料上所属不同的熏香气,将他们烘托成同一道来路的伴侣。
“我用你泄欲,却不肯爱你,怎么不算是在害你。从前尚可算作交易,可你要是”邱非含混道,“我不能再像那样待你,以免罪过更重。”
乔一帆似乎听懂了,邱非也知晓自己潜藏的心意。然而这本无可厚非,他在那个夜晚主动或被动说了许多淫词艳语,其中不乏些情呀爱呀,原本也没什么。可他若身体敞得太过亮堂,不在雨露期却也仍频频向天子索取,还总是本能地想去吻他,不给亲便独自泪眼朦胧,那么再迟钝的木头也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哪有人装样能瞒得过陷入性事里的身体,乔一帆的身与他的心都系在他一人,予取予求。邱非曾不期然想起他们的洞房花烛,高门侯爵之子被如此折辱,却也只是脸红心跳,并不显得犹豫或厌恶,邱非原本以为那是皇后心性过人,如今却意识到那里头还有着秘而不宣的期许。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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