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里明白,这次你们二人犯下这等大罪,陛下也只是将你们禁足,这份心意,你何不珍惜?”
魏怀章只道:“是你们私扣使臣在先。”
先有私扣使臣,才有今日之祸,难不成他还要感谢齐国皇帝的恩德不成?
拓跋宏誉轻叹一声,对他道:“待魏大人身体好些,便迁去城外吧。”
说着,拓跋宏誉起身,转头看向榻上的魏怀章,眉眼微垂,语气不再那么公事公办,对魏怀章道:“魏大人,当年的鹿头庄,有我亲族。”
拓跋宏誉忽然这么一句,魏怀章有些不解,抬头看他。
拓跋宏誉接着道:“囚禁期间,若有任何所需,找我便是,我定竭尽全力满足。”
说罢,拓跋宏誉转身离去。
魏怀章复又一阵急咳。
待咳嗽好些,他这才轻吁一气,继续伸手烤火,神色间若有所思。
同阿瑾这一分别,再见不知何期。
待再见之日,他必先求娶。她为自己做到了那种程度,即便身在北境,这个承诺也拖不得。
只是这些年,阿瑾在他身边,没过过一天像样的日子。她如今已有十八岁,但长久以来,甚至不曾穿过临安那些姑娘们那样好看的衣裙,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
到底是他亏欠她。
所以求娶之时,礼可以简,但绝不能薄。
魏怀章垂眸,仔细思量该以何礼求娶。
囚禁的日子并不好过,傅缘悲每日闷在院中,手边只有几本书看,她也只能靠那几本书排遣寂寞。
约莫五六日后,来给她送饭齐兵,状似无意地对她道:“魏大人已能起身,今日被迁出城外。”
说着,那齐兵看了看不远处,还看了好几眼。傅缘悲本是没反应过来,可当她发觉那齐兵频繁往院外看时,她似是意识到什么,忙转头看去。
顺着那齐兵的视线,傅缘悲的目光落定在连山缓坡处的一座小院上,旁边似是还连着一座茅草小亭,可惜也只能看见亭顶,亭边隐可见雪中红梅点点。
傅缘悲的心一下收紧,一时竟红了眼眶,原来师父被囚之处离她不远!
只是前头还有房子挡着,她只能看见那小院的屋顶,并不能看见他。但这样也好,也好!至少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