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势好了大半,虽然还是虚弱,但在如此佳节,还是共请望北台上下群臣来宫中,祭祀宴饮、曲水流觞,这都是上巳佳节的习俗。
宫人为诸人奉上了春饼、荠菜、百花,琴瑟和鸣,流水潺潺,春日到来,好不惬意。
凡民也一派喜气洋洋,因为庶平喂妖的时代被宣告结束,他们不必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被拿去让妖吃掉。
风颂却有些忙碌。
竟是仙台之中,也有人早知道庶平喂妖的真相,有人为了夺权蠢蠢欲动——正是风颂的父亲一派,他助大长老解决了这件事,参宴时还有些疲惫。
宴会后,罗暮衣却携他的手,一同走去郊野,屏退旁人。
潺潺溪流,坚冰已去。远处凡民祓禊沐浴,风筝赏花,罗暮衣受着春风,和风颂散步,心情也极好。
“香草囊。”罗暮衣对风颂道,“上巳互赠香草驱邪,是为祝福,今日便赠阿颂。”
她把香草囊挂在风颂腰间。
风颂深深望她,张了张唇,垂眸也没接,转头:“魔主先前退我的物什退得那般快,说再也没有干系。我还当,你不会再送这些物什了。”
“……原来还会。”
他垂下眼睫,雪白清俊的脸上,嘴唇轻抿,脸色有几分倔强。
罗暮衣:“…………”
先前风颂追她去北三城的途中,还是要死要活,哭着求她留下,缠着她要跟她一起,一步也不分开,但如今回来,知晓真相,大概是他有几分委屈,时不时耍几下性子。
而刚回来时,他开始养伤醒来见到她,还很温和,抱着她不放,目光也巴巴跟着她。
后来看她时时守在他身边,莫名开始阴阳怪气,暗戳戳来几句“故人”长“故人”短,称赞凡毓温柔贴心,问她想不想念中泽乡的吻,要不要多去受几次,把罗暮衣搞得十分无语。
如今见风颂如此,罗暮衣无奈叹了口气,便把香草囊收回去。
“不要罢了,你也不缺吧。”
“……”风颂抿唇,瞪了她一眼,在罗暮衣要把香草囊挂在她自己腰间时,他冷冷攥住她的袖口,捏得很紧。
罗暮衣回首,风颂已扯过香草囊,垂眸挂在了腰间,挂得很小心,但脸色依旧不好。
“你冷什么脸?”罗暮衣不满道,“我是有错,你没错么?”
“……我有何错?”风颂道,“你说。”
“我逃回来之时,你已把你所有东西都从荆岫宫搬走。你别瞪我,别说你是为了防着我发现你的伤才做的……你这行动就是掺了些怨气。我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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