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不是说睡不着吃安眠药?不过这实在不是个发作的好时机,陆黔安拽着拖把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那是我儿子,那是我老婆,前者不能直接打死,后者他更是拿他毫无办法,让知根知底的亲儿子照顾老婆总比一直吃药好……
李三援瞥了一眼陆黔安,看他这都没生气,真是绝了这个臭人。乱伦都能接受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李三援又感到有点气闷,他想哪怕是现在他如果看见陆黔安和别人好在一起他都会失心疯,怎么陆黔安就能一直如此淡定。他现在回想以前甜腻腻的日常,恍惚间觉得如同前世,遥远而虚假,时间竟能让彼此的唯一成为彼此的之一,这真是可怕。
不过,李三援看着面前的儿子,忽然想到有一种关系是任凭时间冲刷也决不会改变的,他永远,到死,都会是陆以川唯一的、亲生的妈妈。这么看来儿子确实比老公靠谱。
——
到s市第二日,陆以川去新学校报道,李三援和陆黔安开着车直奔医院寻找传说中的耳科专家。结果鼓捣了半天,又是检查,又是共鸣仪,一圈忙活下来,也只是开了些药回去吃,慢慢养着看情况。
李三援看那位专家的神情就知道,这药多半也是起自我安慰的效果,神经性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容易好,他的上一个神内医生就不会满脸苦涩地对他说“我也耳鸣十几年了”。李三援将开的药随意抛到后座,然后望着车窗外发呆,耳边嘤嘤的鸣叫声一刻也不曾停息,但他似乎也逐渐适应。他的优点就是适应力极强,脆弱的心理常常崩溃,崩溃完却还是爬起来努力过活,若非如此,他可能早就因为抑郁自杀了,奶奶去世时他真的差点没扛住,后来嘛……后来他被陆黔安捡走了。
“我看网上说针灸效果好,要不要试试?”陆黔安刷着手机问李三援。
“现在不想。”
“好。接下来想去哪?”
“找间gay吧。”
“嗯?”
陆黔安扭头看着李三援,李三援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表情坏坏的,也在看着他。
“开放式就开放到底呗,咱俩一起去,看谁先钓到人。”
“哈……你还真是。”
陆黔安对s市并不十分熟悉,打电话问了当地朋友有没有靠谱点的gay吧,说是用来招待顾客,朋友发出懂的感叹,给他报了几个选项。早年才和李三援在一起时两人也结伴去
过类似的地方,结果前脚刚进去,后脚陆黔安就被一个肥白眼镜男揩油摸屁股,气得李三援当场和那阿肥扭打在一起。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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