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谢云流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也是诧异不已:
这是哪里来的伤?
他先前只当自己浑身不适都是宫中一役留下的,并未多想。后来更将注意力放在内伤之上,无暇关注外伤。
可现在目之所及,那些伤处分明与他记忆中全不相干,倒像是被抽打、噬咬出的伤痕。且那伤痕看来颇为新鲜,应是才被咬出不久,只是其中沁毒,麻痹了周遭感官,才被他忽略过去。
最重要的是,除了这些新伤外,他身上曾经的陈旧伤疤尽数消失不见,裸露在外的肌肤柔韧有力,光洁如初。
着实古怪。
见他不答,李忘生心中焦急,察觉搭在腕上的力道稍松,干脆转手拉住他手腕,神色恳切:“师兄,你先前不肯告诉我如今情状,我不迫你开口;不肯说你为何受伤,忘生也可以不追问。但中毒不比受伤,此地又无医无药,若不知缘由,毒入肺腑该如何是好?”
他言辞恳切,字字在理,谢云流却只觉心烦气躁:他又如何知晓自己这伤从何而来?他甚至只知道如今非记忆中的年岁,壬寅年,距离宫中一役十多年的距离,期间发生过什么,他又从何而知?
唯一知道的人还跟他一样失忆了!
先前分明还言之凿凿说了怪话,还说定要将他治好——就是这么治的?失忆了来气他?!
思及此,谢云流忍不住狠狠瞪了李忘生一眼,对上那满眼担忧后又不自觉软化几分。气恼于自己的心软,他不由哼了一声,咬牙开口道:“松手。”
“师兄!”
“我看看你的脉象。”
“……哦。”李忘生这才松手,将他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任由探看。
谢云流细细听了他的脉象,又将辛苦修炼的内力分出一缕送入对方体内,察觉二人内力自然相融、毫无排斥后指尖一顿,才继续查看,片刻后皱眉收手,神色凝重:
那古怪真气,李忘生体内竟然也有,只是被压制服帖,不若他体内的这般活跃。
莫非这就是他失忆的源头?
“这毒我也不知从何而来,但既然聚而不散,应能逼出。”
收回手后,谢云流才就着先前的话题道,“看伤口形貌,应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留下的,你试试运气于指,将毒血顺着伤口逼出,或可解毒。”
纯阳内力中正平和,是最正统的道家内力,本就对毒素有压制之效。伤口左近毒素凝而不散,想来也与谢云流自身内力压制有关。只是他内息亏空,将毒素压制在原处已是不易,想要自己运功逼毒是万万不能了,只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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