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单薄,簪发难得有几分狼狈,脸颊上虽尚有些灰絮,却不改鹤皮松骨之姿。
"老人家,敢问是否是你救了在下?"
背着斗笠又身结着艾草的老人,放下手中的草袋,神情淡然,"我这人只收死人,不救活人。是我闺女把你从河边拉上来的,她才是你恩人。"
庞郁听着老人家的话,颇有趣味,他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只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块贴身死绑的玉佩,又向老人家借了把匕首,把玉佩的绳索割下,交予了老人,"请老人家把这信物交给附近的官府,我身体尚有恙,实在难以亲自动身前去官府。"
"官府的人一见到这玉佩,便会知道该怎么做。"
老人家惦了这玉佩的重量,又见此人衣着的布料华贵,怕是哪家的公子,自是不敢耽搁,他收下玉佩,戴起斗笠,转身就要出门,"我马上前去县衙一趟,明日前应该能回来。老夫不在的日子,望公子多看加小女。"
"庞某,就先谢过老人家。"庞郁身上的寒湿气未除,还觉得有几分的发冷,以手背摸了下自己的额,果然是有些烫的。
这下可真糟糕,从崖渊游了上来,又在河里漂泡了许久,果然寒气入身,染了风寒了吧!
庞郁任份地回床榻躺着,只得再歇一会,让精神好些。在这地方,他也不好劳烦,这家人替他抓药熬药。
老人家才刚离去不到一刻钟,隔壁的邻居大娘就象征性的敲门入屋,自来熟的喊,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进棺材铺晦气,"阿莲阿莲,你爹喊我过来,说你家来了客人了。"
在后院的小炉子煮水的阿莲听见,直大喊的回话,"吕妈,我烧水呢!漂亮哥哥还歇着,你小声点。"
吕妈听着,噗嗤的笑了一声,"傻丫头就是傻丫头,她这狮吼功怕是连棺材里的死人都能吼醒了,还怕我吵到客人呢。"
吕妈跨进庞郁躺的屋子,知晓床榻上的男人,便是前两日沉家父女从西河桥打捞上来的吧!
她见庞郁半起身,礼貌似的对她浅笑,她多事的说了几句,想劝劝,"这年纪轻轻的,怎会想寻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看看这沉家父女多惨啊!还不是死赖的在南街巷弄里活着。"
庞郁没忍住咳了几声,他抬眸见一位头发包着素布巾的妇人,"敢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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