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的动作,感觉她脚暖和以后就把她放了。
黑暗里,他问:“这两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玉知答得敷衍,她正忙着把脚放下去,整个人躺得笔挺板正。
“和海南那次比呢?”
玉知不明白他追问的意义,说:“都挺开心的。”
她总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沉默片刻后追问:“爸爸,你想问什么?”
邢文易想说没什么,但那样对话就失去意义了,显得他莫名其妙。玉知显然是察觉到他想要探寻些什么,他知道她心思细腻,但一直很吝啬地使用这种敏感,从不对滥用给自己增加负担,她既然开口问,就一定愿意接着往深处交流。
或许是黑暗让他也变得细腻而敏感了,讲话前要斟词酌句才舍得开口:“和我待在一起,你开心吗?”
没想到回答他的是另一个问句。玉知几乎没思考就立刻反问:“那你呢?”
玉知想,他一定不会说不开心,会说些温和圆融的话,估计会回答她开心吧?
更长久的沉默后,邢文易才说:“幸福比开心要多。”
什么意思?玉知毕竟还只是个黄毛丫头,她想察探他的表情,幸福比开心要多,开心少,幸福多?这到底是好的意思还是坏的意思?
这短暂的旅程里是什么触发了他的感怀……玉知绞尽脑汁地想,相比起海南那次哭作一团的伤筋动骨,这次的旅途简直是温开水一样,两个人走马观花似的游览了故宫和国家博物馆,没有发生任何冲突,最长的对话就是在餐馆里他说他尿裤子和烂牙齿那回。
邢文易知道她还不能彻底搞懂,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顶, 想这几天发生的事。玉知好像完全没想过出国的路,大伯给的建议也很保守,让她留在国内读书。他此前不是没动过让她出国的念头,一直悬而未决,总想走一步看一步,看她的想法,看她的发展,再做权衡。但是前两天的餐桌对话,她流露出想在北京读大学的念头,之后见识了首都的繁华更是不得了,大有流连忘返之意。
今天从博物馆出来以后,玉知牵着他的手,说六年以后她也要做北京的大学生,她的向往让邢文易欣慰,却也微微地被刺痛。六年期限就好像是她悬在他头顶终将掉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邢文易一路走来,知道上大学就是与父母渐行渐远的开始,开辟独立生活的开阔天地,发觉父母的家不是自己的家。
太可笑了,他居然还动过让她出国的念头,结果她说以后想在北京念书他都放不了手。他曾经对她说过,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多留几年,未来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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