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克莉姆也脱得光溜溜的坐到浴缸里，她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德米亚坐在她对面，手臂搭在浴缸上，明显比她放松许多。

克莉姆将长发束起，绑在脑后，水把她大半个身体都淹没在下面。她抱着膝盖，眼睛盯着水面，既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看他。

很奇怪，她和莱恩也一起泡过温泉，根本不像现在这样紧张。

还是德米亚率先打破沉默：“水温怎么样？”

克莉姆支支吾吾地哼哼：“正好，嗯。”

热腾腾的水气云雾缭绕般蒸腾在她脸上。体温上来了，她的脸也更红了些。克莉姆的脚趾在水下不安地蜷起又松开，松开又蜷起。

“不用这么害羞啦。”德米亚笑容轻松地说。

“哦。”

怎么可能不害羞啊！

克莉姆也想明白了，之所以跟莱恩不紧张是因为在此之前他们更羞耻的事都做过了，泡温泉是事后。而德米亚还没跟她怎么样，加上现在又是大白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样与刚认识的男人裸裎相对，抱歉她还没达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境界。

德米亚：“今天是来工作的吗？”

“是的，应该算吧……”如果写评鉴也算工作的话。

克莉姆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德米亚，眼神从下往上，还没看到脸，先看到他大到夸张的胸肌。她猛地低下头，脸上又红了几分。

德米亚眼含笑意，接着问道：“一个人来的？”

克莉姆老老实实回答：“和朋友一起。”

“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没有！”她矢口否认，又觉得不太诚实，“没，没那么勤……”

这也不算撒谎吧？她又没有那么多钱，相比于苏莱娅她们夜夜笙歌，克莉姆一个月最多就去个两叁次。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光圈，缺口已经越来越小了，看样子再过不久她就能重返天界。

德米亚盯着克莉姆头上的光圈，眼神中透露出极大的兴趣。只是克莉姆低着头，并没有发现这点。

“好了，我帮你洗，来这边坐好。”他从浴缸里站起来，修长的腿跨出浴缸，将小板凳放置在身前。

“可是……”

“没关系啦，快点快点，洗完我们还要出门呢。”他跪坐在地上，朝她招手。

“好，好吧。”

克莉姆赶鸭子上架被迫坐上小板凳。两个人都光着身子，德米亚落落大方，她却害羞的要死。

“我还是自己洗……”她双腿并拢，拳头紧紧按着膝盖。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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