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端的佛界山,不记得他们的初遇,不记得小橘这个名字是他取的,不记得他们数万年的朝夕相伴,可他仍然会为了她的一句话,亲手搭个秋千架,就像当初他们在佛界山……
“我许久未听你唤我小橘了。”她喃喃道。
僧人始终不予答话,不正眼看她。
小橘想起了初遇他的情景,那时她是只普通的小狐狸,尚且年幼,被猎伤后奄奄一息地倒在一片橘林里,幸而遇见了途经此处的他。
动物的本性使她非常防备,她用尽全力咬破了他的手腕,他并未甩开她,而是温柔地抚摸着她杂乱的皮毛,用他孤冷且悲悯的眼睛看着她,以他的血rou喂养她,然后把她抱进怀中,带她飞往佛界山,给她取名小橘,养在身边悉心照料,朝夕为伴。
后来小橘才明白,他眼里悲悯的是芸芸众生,她是众生中渺小的之一。
从此她依恋上了在他怀里的感觉。
她成了他的灵宠,每日暮鼓晨钟听他诵经咏佛,看他如冬雪寒冷,如秋风孤寂,看他慈悲清修,看他沉默叹息,俯视那疾苦无渡。
在袅袅梵音中她得开灵智,化为人形,但她不常化形,因为那样就不能肆无忌惮地赖着他撒娇了,她喜欢化作小狐狸的原型,趁众佛参禅念经时钻进他的怀抱中,她是那样的顽皮可爱,而他,会无奈地笑着敲敲她的头,再一下一下抚摸过她的耳朵。
不同于山上的寂寥,不同于他眼底又怜又冷的霜,他的掌心是温热的,他的心口是跳动的,可一旦她化了形,这些独属于她的温柔便统统没有了,他会躲避她的眼神,不再对她轻笑,不再对她言语。
渐渐的,她开始不满足当他的灵宠。
她嫌佛山荒芜,他便同蓬莱仙友讨要花种,让她在四季如春的山间跑玩,鲜活动人,她怨住所空落,他便亲自用佛界山的花给她造了个秋千,她偷跑下界,闲逛市集买些话本,他顶多责怪两句,她念叨尘世琐事七情六欲,他也耐心听着,从不当真处罚,她不愿唤他的佛号尊称,自顾自地叫他“阿倾”,这个充满人间气息的名字,唯她能叫的名字。
他会应答。
数万年,他们就这样纵容、偏心、依赖、爱慕,却又无法前进,无法逾越那个身份一步。
直到有一日,他抱着狐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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