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下，削苹果的速度倒没有停下，像赌气的小孩在心里发誓变成水果杀手一样削了一个又一个。

丹枫也凑上了吃了几口，直夸“镜流真是教徒有方”。镜流没理他，径直路过他们，直接坐在你身边，静静地看着你的脸。

这视线太直接，看的你无所适从，就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外面空气没办法被吸进嗓子，里面的废弃被卡着不上不下。

“我差点以为你……”镜流的话意犹未尽，但你结合实际后很容易就猜出她想说些什么。

你猜她想说：你会死的，你会死在战场上的。

这个人表情意外地很好解读，让你也生出开口说话的心，最好细细确认一下她的记忆是否因为逐渐迭加的年月而消失了关于你的重要的一部分。

面对这张可恶的脸、和她居高临下的姿势，你真想咬上几口，以解开被她束缚着的愤怒，但被束缚带堵住的嘴做不了任何事，你只能觉得身周的空气逐渐稀薄，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

在尚有记忆的最后，你看见白珩拎着一枝红叶用乱七八糟的跑姿冲来，以及她的叫声：“镜流！呼吸管！坐呼吸管上了！”

啊。

你晕过去前想：怪不得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