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盯着被李莉关上的门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染膏顺着下巴滴在衣服上,他才想起来赶紧去洗。
阮季玉没有对李莉多说,只是说李敬先的骨灰他会想办法入土为安,李莉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是说李枫染上了不该染的药,恐怕是疯了。
至于他自己继承阮家成为家主的事,他并没有对李莉说。
他看着屋里桌上的针线箩,李莉正在给一件衬衫的胸口上绣鸳鸯,暂时只绣好了一只,花花绿绿的,是雄鸳鸯。阮季玉猜大概率是给雷霆的。
这个巧手的女人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儿子的痛苦了。阮季玉想到这一点,心脏忽然猛地刺痛。
李莉听完阮季玉说的话,空洞地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盯着对面墙上的小遗像框发呆。
阮季玉走过去,上了香,磕了头,崭新的裤子沾上了灰尘,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雷霆洗完头,顶着毛巾不敢进屋,只能在院子徘徊,大冬天,虽然是南方,但也冷的阴寒,他只能寄希望于快速摩擦头发能把头发擦干,同时也带来一些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