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跟着念了几遍,虽然不怎么好念,但她显然喜欢得很,托着腮感慨:“哇,你们的名字寓意好好啊,而且连首字母都是一样的呢。你们的爸妈给你们起名的时候肯定考虑了很多。”
任知昭听闻,避开了目光,没有作声。
“不过你们俩长得一点也不像诶。”海莉翻身仰躺,看着天花板嘀咕道,“而且他好大只啊,你骨架小巧一些。”
那肯定啊,他们怎么可能会长得像呢……
“海莉……”任知昭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和我哥不是亲生的。”
王桦和任知昭刚来加拿大时,住的是租来的房子。
有那么一小阵子,王桦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忽悠瘸了。
这里的生活完全没有她想得那么容易。天确实蓝,空气也确实不错,但也不能当饭吃啊。稍微好一点的学区的房子,折合人民币动辄上千万,即使在加拿大也不是普通工薪阶层家庭能负担得起的。
找工作倒是不太难,工作遍地都是,只是王桦需要的是专业对口的工作。她费那么大劲,可不是来洗盘子的。
王桦那年可算是走运了。加拿大的这些个企业,每年必须雇佣一定数量的少数族裔,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作为一个有学历,有足够工作经验,会讲英文,也有合法身份的中国中年女性,王桦简直是迭buff了。经过朋友介绍,直接被当时的电力局相中,没费多大力就干回了自己电力工程师的老本行,成了他们需要的完美的少数族裔雇员。
mama找到了稳定的工作,任知昭当然是替她高兴的。移民流程中的门门道道她虽不懂,但也知道这意味着她们和爸爸的团聚越来越近了。
所以孤独,迷茫,文化差异,以及加拿大那严酷又漫长的寒冬,任知昭都是靠着这样的盼头熬过来的。
倒不是说她有多喜欢爸爸,离了爸爸活不了。她只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只是想要生活赶紧恢复原状,哪怕那原状再冰冷。这样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动,她难以承受。
小小的任知昭怎么能理解,婚姻是如此脆弱。被给予了自由的囚鸟,从笼门打开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任军是在一年后进入了她们母女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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