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回去了。”
车窗再次被推开,京纾瞧着被人围在中间闲聊说笑,过了会儿又一起结伴与年轻子弟们离开的徐篱山三兄弟,说:“他们今日定要聚着一起玩,让十一继续跟着公子,我们先去客栈。”
“是。”鹊一抬手对着不远处打了个手势,随即走两步坐上马车,驾车离开。
与此同时,徐篱山偏头望过去,眼中是一辆转向离开的马车,驾车的人露出一截灰色袖子。他勾了勾唇,被曲港一巴掌拍上后脑勺。
“傻乐什么呢?”曲港问。
徐篱山一巴掌扇回去,说:“我乐意乐,管好你自己。”
“对了。”曲港说,“小垂哥呢?”
“去找赏金人帮你凤儿抓偷钱袋子的贼了。”徐篱山说,“我们先回,他晚些时候直接过来吃席。”
曲港说:“行,今晚必须喝个痛快!”
“我们吃了席,去外头喝第二顿吧。”徐篱山说。
曲港纳闷,“为何?喝傻了直接在我家就地躺平不好吗?”
“我就要躺外头,”徐篱山在曲港“你是不是傻”的目光中莞尔一笑,高深莫测地说,“否则怎么被人捡醉虾啊。”
第99章醉虾
是日,曲府大摆宴席,亲朋好友、达官显贵纷纷上门贺喜,曲港作为别人口中的“争气的儿子”,在曲府陪到深夜,将宾客们陆续送走之后才拉着徐篱山和褚凤去外面续摊。
曲刺史只是去醒个酒的功夫,转头就见不到三道人影了,不禁指着远门道:“三个兔崽子,跑真快!”
“哎呀,孩子们自己出去玩,你瞎操心什么?”曲夫人海量,正坐在主位翻看礼单,贺礼不能白收,有机会他们就要还礼。
礼单摊开能有人那么长一条,曲刺史迈着醉步小心翼翼地绕开礼单,走到曲夫人身边跟着看,越看越乐呵,笑眯眯地说:“哎呀,真没想到,咱家儿子竟然能考中,我现在还像是在梦里呢。”
“咱儿子是好玩,可也不笨呐,有什么想不到的?”曲夫人说,“那三个小崽子平日里一个赛一个的不正经,可没有一个真不靠谱的。”
“夫人说得对。”曲刺史摩挲着手掌,礼单上挨着好长一串达官显贵的名字,他瞧着瞧着,不禁又忧伤起来,“考中了,就要离家了。”
曲夫人头也不抬地说:“虽说举人便能做官,可咱儿子不一定要被放到哪个衙门去呢,再者说,他不是小孩子了,也该出去闯闯了。”
“做官哪里那么容易啊?”曲刺史叹气,“去了别地受了欺负,咱门做爹娘的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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