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觉得是好事。主子会对公子另眼相待,不就是因为公子胆大妄为,有自己的一套做事规则吗?公子若事事顺从,便不是公子了,兰京高门规矩森严,却不该困住公子这样的人。况且,”鹊一稍顿,“属下瞧主子好似也乐在其中。”
京纾说:“他敢对我下药,还瞒着我溜之大吉,这桩事我一定会找他算账。但是他不信任我能与他相守一生,白头到老,这便要怪我做得还不够好。”
“不关主子的事。”鹊一安慰道,“公子自小在安平城独自长大,没有爹娘陪伴,难免对‘家’没有体会。他舍下您跑了,只是碍于心结,不是您不好,反而他觉得您十足的好,才想着要竭尽所能地保持与您的关系,免得破裂。只是,您要如何才能把公子哄回家呢?”
京纾想过这个问题,深知光是嘴上说一说,是无法证明什么的,说多了,反而还让徐篱山厌烦。
“他若愿意信任我,便自然会随我回去,他若不愿意,我便一直追着他,最久也不过追到临死前。”京纾伸手捕一掌的晚风,风散了,可他指尖还有凉气,证明风曾经停留过。他盯着掌心,轻笑了一声,“这样也算相守一生,白头偕老了。”
“主子。”暗卫在门前止步,“宫中有信。”
鹊一上前接过,拆了信筒,将信纸递给京纾。
京纾展开,只见纸上龙飞凤舞,是雍帝的字迹:
【我傍晚出宫到你府上,辛年说你也跑了,怎么回事?】
京纾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回信:
【追夫中。有事传信,无事勿扰,若有不满,可扣俸禄。】
鹊一上前卷起信纸塞回信筒,刚让人送出去,又有暗卫送来一封信,说是褚世子寄来的。
京纾打开一瞧,褚和公事繁忙,现下无法出京,请他在抓捕徐篱山的途中也顺便探探褚凤的下落。
“十一。”京纾在信上回了个“好”字,抬头看向出现在房中的十一,“公子派十二去找褚凤,人呢?”
“还没回来。”鹊十一说,“出京时属下联系过十二,十二没有回复,想来不在兰京,已经找到别地儿去了。”
鹊一说:“会不会也往常州跑了?”
“联系各地的暗桩,让他们试着联系十二,寻找褚凤的下落。”京纾把信交给鹊一,“回了褚世子。”
鹊一颔首退下,鹊十一感慨道:“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可属下瞧褚世子一手鞭子耍得虎虎生风,弟弟也没教乖。”
“留青说过,褚凤这些年没有离家出走过,婚宴那日兄弟俩同桌,褚凤别扭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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