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君仅在县城停留了半日,当晚天色尚未完全黑暗,他便与宁悬明一起坐马车离开。
一夜赶路疾行,终于在第二日入夜之前到达府城。
一路上的颠簸自不必提,若非这双腿尚且有用,倒不如全然失去知觉。
府城的大夫当真比先前那位好上许多,以他的医术不会留下病根,然而即便再简单的病,也无法立时痊愈。
经过初步治疗,越青君已经能勉力走上一会儿,但很容易感到疲乏无力,无法长时间行走,更无法策马疾行。
“若非我拖累,悬明此时怕是已经到了京城。”越青君喝完药说。
宁悬明正要按照大夫所说的穴位与指法给越青君按摩腿部,闻言却是直接转按为捏,让越青君好生疼了一回。
越青君猝不及防,差点将唇瓣咬出血来。
宁悬明抬眸扫他一眼,“若你每日只有这些话,就不必说了。”
“我不走,不过是因为局势需要你,而你如今需要我,为了正事,我自然可以将私下的一些恩怨放在一边,我不是不知轻重缓急之人。”
“毕竟,在天下大事面前,你我之间那点小小纠葛,实在不值一提。”
宁悬明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他口中的小小纠葛,当真很小,小到都不曾被他放在心上,小到此时可以随意提起。
宁悬明的语气淡淡,仿佛越青君在他心里也如他此刻的话一般。
说着还斜睨了一眼,淡声道:“莫要太看得起自己。”
所以,收起你那副模样,收起你那些手段。
宁悬明本就聪慧机敏,当然不可能被越青君三言两语给迷惑。
何况此人前科累累,宁悬明本就对他心存戒备。
如今见对方这般作态,宁悬明自然知道,对方弱是真弱,示弱的话也不假,只是这心中想法,所做目的,却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越青君向来擅长阳谋,让人明知其中有陷阱,明知对方目的为何,明知此人用心不纯,却仍不得不跳进去。
宁悬明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应对起来也十分得心应手。
越青君静静望着他,歪头轻笑,“你说得对。”
“无论是腿伤,亦或是危急的局势,于我而言都无足轻重。”
“悬明既然心如明镜,那就该知道,你最好的选择便是此时弃我而去,去一个我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跑不了,也追不上,只要你够快,就能离开我身边。”
一个戳穿真相,一个坦然承认,你知道我,我了解你,双方皆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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