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齐毅说了一句,沉重的吐了口气,果然他没看错楼下的那个新牌位,“送走亲人的痛苦,不会蔓延在她心中了。”
“毅儿觉得齐藤能做好一个母亲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逐渐爬满沟壑的手,早已不似曾经的青葱玉指了,自嘲般笑了笑。
一条条出现的抬头纹,干枯杂乱的头发,越来越深的法令纹,伴随阴雨季就酸痛的关节,好像身上的所有变化都在说她已经不年轻了。
在她做好这辈子一人过的时候,齐毅带着她生命中的冬阳回来了。
来自南方的冬阳无畏北方寒冷肃杀,执意带给了她光亮,执拗的只照耀着她,坚定的留在了她凛冽的世界。
此后冰雪消融,她心中连绵不断的大雪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双手那天送走了一个人,今天又迎来了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生命。
齐毅抬起头认真的说,“jiejie从始至终都如同我们几个的母亲,你心里觉得自己不能做好的,最开始就已经做到了。”
这天从大姐家走回家时,齐毅一路背着已经睡着的齐宜,他追随着天边最后一抹金色的晚霞,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和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