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宁回答,“但不是明早,而是等他明日再偷偷去的时候。”
说完,她看向王砚辞,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一丝狡黠。
天边露出微光之时,纵七从香软的床上醒来,看着怀中女子的睡眼,眼底满是温柔。
他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轻手轻脚起身离开。他得在圣子抵达驿栈之前回到驿栈里去。
纵七为圣子做事多年,对圣子的判断还是很准的。他刚回到驿栈换了身衣裳,没过一会儿,圣子乘坐的车辇便已抵达了驿栈门口。
新济国的使臣们谁也不清楚圣子今日究竟何时会到,这会儿要么还未醒,要么也才刚从睡梦中醒来,谁也来不及接驾。
唯有纵七,听到声响时便快步到了驿栈入门口,站得规规矩矩地等着。
金浮生从车辇上下来时,只轻飘飘看了纵七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并未同他多说一个字。但纵七却乖觉地跟在身后,随圣子一同前往驿栈一直给他留着的房间。
这时有使臣急匆匆从屋内出来,衣裳都还未整理好,见着金浮生赶紧行礼,满脸惶恐地说着「接驾来迟」。
圣子如今在新济国与大祭司一般地位超然。更何况还是皇子身份,使臣自然对他多了几分敬畏。
金浮生倒是瞧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他亲手将那人扶起,温声道:“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我回驿栈本就未告知你们时辰,不是你们的错。我本意是想让诸位大人多睡会儿,若是叫大人心中惶恐倒成我的不是了。”
使臣心想,不愧是他们的圣子,总是叫人如沐春风。
待纵七随金浮生进了屋子,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金浮生歪坐在椅子上,瞧着与平日里的端庄截然不同,很是散漫。若是此刻有人推门而入,瞧见他这副模样,定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金浮生道:“良不言那边如何了?”
纵七立即道:“还关押在刑部大牢。百起国那边奴怂恿过几位使臣上表。可还是没能让大雍皇帝松口让良不言回百起受罚。”
见金浮生没说话,纵七又道:“刑部如今看守得紧,咱们的人很难进去。即便能进去,对里面地形不熟悉,也容易被发觉。”
金浮生歪着身子瞧着纵七:“三日后咱们便要离开大雍,良不言既然再无希望出来,便留不得了。你去找秦小六,他在刑部多年,熟悉里头的地形,叫他去 大牢里,杀了良不言。”
纵七低着头,微微皱眉。
他恭敬说道:“可是秦小六在刑部已经暴露了,若是他被发现,只怕是没有活路。”
让秦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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