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只看了眼她紧紧抱在怀中的书册,方才他已看清那书册的书封,分明是庚子年的年志。
他抿了抿唇,只问道:“你这般匆忙,是要去何处?”
柳桑宁忙道:“我去找徐大人,去还书。”
嘴里说着还书,却丝毫没有要将她借了徐尽欢什么书分享给王砚辞。王砚辞只当不知,只「嗯」了声,便让她去了。
看着柳桑宁疾步离开的背影,王砚辞双眸中情绪变得复杂。
一旁长伍忍不住拧眉,小声道:“少爷,方才柳娘子手中抱着的分明是庚子年的年志,她定是想知道二十二年前那件案子。”
王砚辞没有吭声,但心中知晓,此事已然盖棺定论。那偷看画轴内容的人,便是柳桑宁。
长伍见王砚辞沉着脸不吭声,只埋头往前走,长伍跟在他身边,继续小声说着:“少爷,昨晚奴说的那些话,你再好好考虑一番。柳娘子已经开始查当年的事,那她必然会怀疑到少爷你的身世,若是被她发觉,那后果……”
王砚辞脸色越发难看,长伍这回却决定一口气将他要说的说完。
他继续道:“柳娘子绝对是留不得了。”
“那你要我如何?”王砚辞忽地开口,声音却冷得让人瑟缩,他瞥向长伍,神情里有长伍看不懂的东西,“莫不是让我将她杀了?”
长伍一愣,随即连连摆手:“不不不,奴不是此意!”
他脑子这会儿转过弯来,知晓自己的话让王砚辞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柳娘子不能再留在长安,得想个法子将她支出去,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让她回来。如此一来,她既不会碍了少爷的事,又不会卷入其中涉险,一举两得。”
听得长伍这般说,王砚辞脸上的神色才好看几分。
这会儿他有些紊乱的心也平复下来,大脑归于平静,竟真的认真思考起长伍的话来。
真的要将阿宁送走吗?
真的要将此事对她隐瞒到底吗?她若日后知晓,可否会怪他不曾如实相告?
这些日子与柳桑宁相处下来,王砚辞也自认将柳桑宁的性子摸清了。在他看来,他不认为柳桑宁会喜欢他这般擅做将她送走的决定。
“长伍。”王砚辞轻声开口,长伍立即紧张地看向他,“若她真的查到了当年的事……或许,我是否应该如实相告?”
长伍大惊,他压低声音,可语气中的错愕却溢出来:“少爷,你若如实相告,便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在了柳娘子手中!”
过了好一会儿,长伍才听到王砚辞似轻叹般开口:“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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