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顺着嗓子眼往下滑时,陈政泽也被之前的记忆挣的恍惚,那天教训完李雨,他状态并不好,他很怕在她面前失态,吓着她,所以他故意凶故意冷漠,但又怕这姑娘彻底远离他,极其纠结之际,他把衬衫留下,以此告诉她,下一次也可以帮她收拾麻烦。
除此之外,这些摄像头,还可以让他随时关注着,漂洋过海的人,回家了没。
童夏彻底崩溃,睫毛一颤,两滴眼泪直直地落在碗里。
她咳了声,起身,并迅速调整好生意,“蘸汁弄脸上了。”
井水很凉,可无论她怎么冲脸,都能摸到那滚烫的泪。
为过往的命运而流。
她足足洗了三分钟,这三分钟内,没有人喊她,大家都很自然地吃着饺子。
童夏再次过去时,阿婆把她碗里的饺子倒了,又盛了新的,说凉了不好吃。
她吃新盛的饺子时,三位老人默契地起身,去切冰西瓜,去摆盘糕点,去洗葡萄。
陈政泽微醺,坐下凳子上,懒懒散散地看着童夏,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淡淡笑着。
童夏迎着她的视线,闷闷的说,“你是怕李雨来闹事,才在巷子里装了那么多装摄像头的是吗?”
陈政泽视线往上移动了些,看了看童夏红肿的眼,不正经地嗤笑一声,抬手理了理童夏压出褶皱的衬衫,故意歪曲他刚刚说的’衬衫‘的意思,“想的还挺多,装摄像头,纯属是因为这条街的商业价值。”
“撒谎,八月十五号我们藏市旅行快要结束了。”
要回庆市了,这个李雨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