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他也不知道。
或许是她即将举行婚礼时,或许是他病危时。
陈政泽缓缓抬头,看着童夏。
童夏看着平静到瘆人的陈政泽,心脏颤了颤,她视线往下落,定在茶几上的玉坠项链上。
他说:“你把那男人误认成了我,怕我受伤,挡了上去,是不是?”
童夏咬了下嘴唇,“是。”
陈政泽眸子瞬间红了起来,安静几秒,自嘲地呵笑一声,“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命都可以给我,见到我,又装不认识,一口一个陈总叫着。”
“童夏,你这两面捅我刀子的本事,给谁学的?”
童夏咽了咽发凉的嗓子,轻轻呼吸了下,“陈政泽,我不知道怎么释怀之前的事情,我觉着我没做错,也觉着童海川说的是事实,我喜欢你护着我的样子,可也恐惧你不顾一切护着我的样子。”
“我真的怕了。”
坠楼,癔症,流言蜚语。
哪一样她都不想陈政泽再经历。
鼻尖开始发酸,童夏眼睛湿润了些。
陈政泽指尖用力地点着自己的左肩旁,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我听到你是因为追一个和我相似的背影受伤,我他妈就也想冲我这也开一枪,我只有亲自感受下有多疼。”
陈政泽指尖游走到心脏处,点着那块,“我这里才会好受,才能正常跳动!”
童夏沉默地忍泪,她从一个深深心疼着她过去经历的人身上,感受到无可撼动的爱意。
“还跟不跟我?”陈政泽没理会她那些担忧,只问了她这一句,郑重真诚的眼神中也带着绝望的破碎感。
童夏静静地看着他,黑浓的睫毛上挂着细小水珠,里面倒映着陈政泽固执又无奈的黑眸。
他话落的一下秒,童夏想到了左肩上的疤痕,这疤痕,是她对这问题的回答。
同样的,陈政泽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