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童夏被顺窗折射进来的和煦阳光唤醒,她揉了揉眼,翻了个身,接触到丝滑被子时,呆滞片刻,瞬间清醒,不是自己的房间,床被的质感和家里的完全不同。
她坐在床上回想了一会儿昨天晚上的事,然后拿手机看了看钉钉消息,才带着起床气懒懒散散地往外走。
客厅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分不清昼夜。
童夏借着手机的光,拉开窗帘,客厅瞬间明亮。
房间很多,她分不清陈政泽睡了哪间,又饿,于是自己去病房里找吃的,冰箱里一堆饮料和名贵酒,最上面的保鲜层,罕见地放着一盒肉馅,和一盒馄饨皮,她往厨房看了一眼,有锅,于是自作主张动手包馄饨。
她不能吃肉,那一盒馄饨皮,三分之二给包了馄饨,剩余三分之一的馄饨皮,她随意地撕了撕,给自己煮了个面片汤。
陈政泽穿着居家睡衣,趿拉着拖鞋,慵懒地往这边走,哈欠连天。
童夏闻声看他一眼,“昨晚没睡好?”
“嗯。”
“忙工作吗?”
“嗯。”
童夏了然地点了点头,严岑只负责一个公司,平时就忙的不可开交,陈政泽掌管着一整个家族企业,可定更忙。
“做什么呢?”陈政泽打开冰箱,拿了瓶冒白烟的咖啡,懒散地喝了口。
“用你冰箱里的食材,包了馄饨。”童夏指了指他手里的咖啡,“大早上喝冰的不好,而且你还熬夜了。”
她身上还穿着陈政泽的体恤,松松垮垮的oversize风格,脚上踩着毛茸茸的拖鞋,但提醒他的表情严谨又认真,特别有反差感,陈政泽被逗乐,他随口道:“童夏夏,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戏谑的语气。
童夏后背凉了凉,心情没缘由地失落起来,她没把自己当这里的女主人,但他提到这个事实时,她又忽然患得患失。
特别诡异的反应。
童夏不再说话,转身,专注地做早餐,先煮的陈政泽的早餐,馄饨下锅后,童夏从橱柜里找了两个碗,恰巧看到柜子里收纳盒中的一堆调料,她逐个看调味料上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用没过期的调味料给陈政泽调了一小碗汤汁。
陈政泽握着冰凉的易拉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手不由得用了点力,咖啡溢出来,经由虎口和手背流至地板上,他缓缓收回视线,抽了几张纸,清理地板。
他想不明白刚刚的玩笑话为什么让她沉默了。
陈政泽处理完地板上的咖啡,过去帮她弄早餐,“洗手间柜子里有洗漱用品,洗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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